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鏡頭蒙上了夕陽暖橙黯淡的光芒,把他們也帶回了回憶之中。
屏幕中出現(xiàn)是高專的教室,一樣排列著的三張桌椅,同樣染上了些許紅意的傍晚和夕陽。
但是教室中沒有人,只有像是隔了一層的聲音響起——
“‘弱者生存’,這才是社會應(yīng)有的模樣。所謂鋤強扶弱,仔細聽好了,悟,咒術(shù)師是為了保護非術(shù)師而存在的?!弊钕软懫鸬氖窍挠徒艿穆曇簟?/p>
然后是五條悟的回答:“你那是正論?老子最討厭正論了!”
無聲的夕照里,似乎是在懷念又像是在哀悼他們曾經(jīng)的青春。
然后鏡頭又是一轉(zhuǎn),出現(xiàn)在眾人面前的,是人來人往、幾近模糊的人潮中,只有相對著站立、隔著人海相望的五條悟和夏油杰格外的清晰。
這個時候的五條悟還戴著空間中如出一轍的墨鏡,而不是后來的繃帶。
而這個時候的夏油杰卻是已經(jīng)脫去了高專的制服,只是簡單的一身黑衣黑褲,面無表情地對著五條悟說道:“因為你是五條悟,所以是最強?還是因為你是最強,所以是五條悟?”
五條悟聲音也很低沉:“你究竟想說什么?”
夏油杰的目光穿透了兩個人中間的不斷穿梭著的人群,落到了五條悟身上。他像是在看五條悟,又像是沒有在看他:“如果我能變成你,不覺得這種荒唐的理想或許有可能實現(xiàn)嗎?”
五條悟沒有回答,或許也是因為夏油杰本來就沒有要他回答的念頭。
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,然后夏油杰對著五條悟說道:“我已經(jīng)決定了要如何生活,接下來只須努力完成我能做到的事?!?/p>
在擁擠的人海中,夏油杰轉(zhuǎn)身,似乎不擔(dān)心五條悟會對他出手,逆著人潮漸漸走出了五條悟的視野。
而五條悟最后也只是沉默,沉默地看著夏油杰離開,沉默地放下了捏著術(shù)式的手。
明明人潮人海中應(yīng)該很是嘈雜混亂,但兩個人都只能看得見彼此,他們對話的聲音也是那樣的清晰。
就像是黑白默劇中唯一的色彩和聲音,足夠刻骨銘心,也沒有人能夠忘記。
這是他們在此之前最后的見面。
此后,就是漫長的十年。
鏡頭轉(zhuǎn)了回去——
五條悟身在高專,而夏油杰回到了盤星教,但這個時候的他們都望著同一輪夕陽。
這個時候的他們,會在想些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