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339章 觀影中（337）（第1頁）

--——--

“織田作?。　?/p>

太宰治奔過洋房，沖進(jìn)宴會廳。

不管是沿路上，還是宴會廳里，都有許多尸體。

他直接奔向織田作之助的身邊，確認(rèn)傷勢——子彈貫穿胸口，大片的鮮血流淌在地板上，很明顯，這是致命傷。

他在織田作之助身邊曲膝跪下，半扶起織田作之助，聲音顫抖著說：“你這個笨蛋……織田作……你真是個大笨蛋！”

“是啊?！?/p>

“居然陪著這種家伙死掉，你是笨蛋！！”

“太宰……”織田作之助微微笑了，他的臉上浮現(xiàn)出達(dá)成的事和支付的代價等值之人才有的，那種滿足感，“我有話想跟你說?！?/p>

“不行！你不要說！”太宰治掙扎著反駁，他能預(yù)感到，這次或許是真的結(jié)束了，但他不想接受這個事實，“應(yīng)該還有救——不，你一定會沒事的！所以不要說這種……”

“你聽著?！笨椞镒髦e起染血的手，按著太宰治的頭，成功打斷他無意義的“掙扎”。

“你不是說過嗎？‘如果置身暴力和流血的世界，說不定就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’……”

“沒錯，我是說過。但現(xiàn)在這不重要……”

“找不到的?！笨椞镒髦煤茌p但很篤定的聲音說，“你自己應(yīng)該也清楚——”

太宰治看著他。

“無論是去殺人那邊，還是去救人那邊，都不會有超出你的頭腦預(yù)測之外的事情。這個世界上，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填補你的孤獨，你將永遠(yuǎn)在黑暗中仿徨?！?/p>

——讓我從這個氧化的世界中醒來吧。

此時的太宰治初次察覺到，織田作遠(yuǎn)比他自己所想的，還要更了解他。甚至已經(jīng)來到心臟附近，在接近內(nèi)心中樞的地方。在此之前，他從未發(fā)現(xiàn)居然有人這么了解他。

幾乎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，太宰治有了打從內(nèi)心想要知道的事情。

因此，他對眼前的人提出這個問題——

“織田作……那我該怎么辦才好？”

“到救人的那邊去吧?！笨椞镒髦@樣說，“既然兩邊都一樣的話，那就當(dāng)個好人。拯救弱者，保護(hù)孤兒。雖說對你而言，正義和邪惡無甚差別……但那邊要好得多?！?/p>
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太宰治看著織田作之助的眼睛，仿佛一個迷茫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