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468章 觀影中（466）（第4頁）

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等著芥川龍之介的攻擊，但是等來的，只是重重踩上他肩膀的腳和冰冷的話語：“我下手時是打算殺了你的，看來人虎治愈能力尚不完整，卻也救了你一命。”

中島敦睜開眼，從芥川龍之介身側(cè)看過去，是各色的巨大集裝箱，他紫金色的眼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環(huán)境：他這是在……海上？

芥川龍之介說：“這是一條走私船，專門走私軍火，今天特意為你包場，交貨前的片刻時光，你就好好享受人生最后一段海上之旅吧?！?/p>

芥川龍之介邊說，腳下邊用力，原本漸漸止住了的鮮血又從傷口中流出，繼續(xù)染紅著白色的襯衫。

中島敦握著對方的腳腕，和對方互相角力，想要掰開一直壓迫、碾壓著傷口的腳，心下一片清楚：他根本就打不過他，但是他必須要找機會逃走。

“弱者就該去死，死了好給其他人讓路?！苯娲堉檎f著，眼睛漸漸眥大，眼角都幾乎要裂開。

中島敦聽著對方憤恨的語氣，確實有些茫然——他為什么這么恨他？

這個回答，在這艘船上，或許只有芥川龍之介自己知道。

就在這里，子彈上膛的聲音自兩人身后響起，中島敦雙手握著手槍，將槍口對準了芥川龍之介的后背心口。

他頭也沒轉(zhuǎn)，只是說：“接觸到外面的世界就開始有想法了啊，鏡花。”

“放了他?！?/p>

她話剛說出口，手槍就在她震驚的注視下被切成兩段。

芥川龍之介一個閃身就突現(xiàn)到泉鏡花的面前，然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，將人提起。

泉鏡花用力地掰著芥川龍之介并不粗壯的手，但是沒有結(jié)果，只能聽著對方用冰冷的語氣說：“你見過地獄嗎？那里只有污泥、腐臭和自我憐憫?！?/p>

他在講述中想起曾經(jīng)在擂缽街里掙扎的日子。

“偶爾會有人在高處向下窺視，卻不會注意到你。每一次呼吸，痛苦都在灼燒肺腑?！?/p>

“外面等待著你的不過如此，鏡花?！敢共姘籽故菤⒙镜幕?，你以為離開港口黑手黨就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？”

“人虎，你來告訴她吧！”芥川龍之介側(cè)頭看向身后的中島敦，聲音微微提高，“——無法為他人做事，也無法一靠任何人，像臭蟲一樣茍延殘喘是什么感受。”

中島敦聽到他的話，咬著牙，最后頹然一樣垂下頭。

芥川龍之介再次看向泉鏡花，說：“繼續(xù)殺人吧，鏡花，繼續(xù)當一名港口黑手黨的殺手，不然就給我去死——廢物沒有呼吸的權(quán)利?！?/p>

泉鏡花感受到喉嚨傳來的窒息，掙扎著吐出幾個詞：“或許你說的沒錯，但是……”

她睜開眼，眼睛帶著光亮：“可麗餅很好吃?！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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