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那幾條小毛巾就理所當(dāng)然的易主了。
愛民還不舍棄,隨手拿把剪刀,想著一個破爛鎖,就撬開了,哪成想,還是把銅鎖,打不開。
好巧不巧的還讓海洋那個小逼崽子看見了。
愛民也是,幾塊糖幾個山楂片也看在眼里,拿走干啥?要是不拿走,也就沒有這事了。
她劉芳杏再能,還能把她這個婆婆怎么地了?
蔚佑之這個老東西,跟他過了一輩子了,一件事也沒向著她,還動不動就打她,還想著休她。
呸,想屁吃呢!
愛國這個小畜生,她把他當(dāng)寶,他把娘當(dāng)啥了?啊?
這可真是,小喜鵲,尾巴長,娶了媳婦忘了娘。
蔚建福這個王八羔子,從小就對她沒個好臉,一家子白眼狼。
不安好心的東西,成天介看她笑話。
都給她等著的!等她……!
等她干啥?
李翠兒想起來了,她啥也不行啊。
手里沒錢,身邊沒人。
還老模磕磣眼的(方言:又老又丑),她誰也治不了啊。
現(xiàn)在就連云妮和海洋,那兩個小剁頭的(方言:對不喜歡的人的一個惡稱),也不聽她的,成天在家一眼一眼的,就是看不見她這個奶奶。
這可叫她怎么活呦,老天爺這是不肯給她條道兒走嘞!
我滴個親天兒啊……。
李翠兒覺得自己不能想,一想一包淚,一想一腔苦,一想一腦門子官司。
那幫人沒有一個理她。
這是她的家,她不僅不能當(dāng)家做主,還被當(dāng)成透明人。
得想個法子啊,再這么下去這個家她真沒法待了。
要是建祥在就好了。以前不管她怎么作,建祥都沒有看著他娘難為不管。
李翠兒無路可走的時候,想起了她的大兒子建祥。
她忘了建祥在的時候,她是怎么對待這個兒子的。
大嫂桂葉早就看到了嬸婆婆那張糾結(jié)的官司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