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書看著蔚佑之問,“二叔到底出啥事了?至于生這么大的氣么?”
仁之大爺也問,“佑之啊,到底咋了?興師動眾的,讓人說三道四的?!?/p>
蔚佑之深吸一口氣,說道:“有些事,是應(yīng)該拿到桌面上說說了?!?/p>
蔚佑之看向支書和蔚仁之,“從我離休回來,大大小小的事發(fā)生了不少,你們大體也都知道為個什么,我就不多說了。我就說說最近的事吧?!?/p>
蔚佑之不再遮掩,先從蔚愛民昧下哥嫂的錢和嫁妝說起,毫不避諱,包括她跟江山和江川之間的糾葛,揭開了他為啥把蔚愛民趕出家門的遮羞布。
蔚愛民大驚失色,她爹這是要干啥?咋啥事也往外說呢。
“爹,我不是?!蔽祼勖衿髨D做最后的掙扎。
“閉上你的嘴,我今天不得已,能讓你進(jìn)我的家門,已經(jīng)是自打耳光了,你再不老實,我先讓愛國把你叉出去?!?/p>
蔚佑之厭惡的斜了蔚愛民一眼。
愛國握著拳頭,站了起來。
蔚愛民瞬間閉嘴。
蔚佑之又接著說,說了李翠兒如何對待在坐月子的兒媳婦,說到往飯菜里大把的加鹽,給孫女敷衍了事的洗尿布時,支書和蔚仁之都膈應(yīng)的看了李翠兒一眼。
李翠兒不屑的在心里哼一聲,就放了,咋滴吧,個小賤人的,她也配吃她做的飯?!
愛國吃驚的看了看他娘,變了臉色。
藍(lán)妮兒的尿布,娘不好好洗,他知道,因為都是他重新洗的第二遍。
芳杏的飯菜里加鹽,他不知道,因為芳杏從來沒跟他說過。
娘,真是的,這世間大概再也找不到,第二個像他娘這樣的婆婆了。
蔚佑之接著往下說,說起李翠兒給云妮和海洋兩個孩子,吃豬餅子的事。
支書和蔚仁之齊齊站了起來,異口同聲地問。
“愛國他娘,這事是真的?”
“二嬸子,你竟做下這樣的事?”
李翠兒現(xiàn)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,“咋滴?我這還犯了死罪了?不就是個豬餅子,六零年那年,想吃豬餅子,它也得有啊,人都撈不著吃的?,F(xiàn)如今,我給他們吃個豬餅子,還能藥死他們是咋滴?這就犯了滔天大罪了?行,你們說了算,那槍斃我好了。”理直氣壯的強詞奪理。
支書深吸一口氣,他都有些佩服李翠兒,怎么能這么不要臉皮。
“二嬸子,六零年那年,誰也吃不上個豬餅子。這個大家伙都知道。按照你這個做派,我想問問你,如果現(xiàn)在是六零年,家里的豬餅子,倆孩子能撈著吃么?”支書說話的口氣很嚴(yán)肅。
緊接著又問,“現(xiàn)在也不是六零年,現(xiàn)如今吃豬餅子的,是豬,不是人。我再問問,你給孩子吃豬餅子的時候,你在吃啥?也是豬餅子?還是你吃的雞食?如果,你跟他們吃的差不離,那你們家過的就是這種日子,誰也說不出啥來。如果你吃的是人吃的,是好餅子,那我就要問個為什么,你能跟我說說嗎?二嬸子?!?/p>
李翠兒卡殼了。
“支書,你這么說就有點偏頗了。那倆孩子的日子還長著吶,他們吃點孬的,留點好吃的給長輩,也是孝心,這事他們也該做呢。再說,他倆不是也沒吃么?云妮那孩子精著呢,你說她不吃就不吃,說一聲就行了,她奶也沒生摁著他們吃。這沒吃不說,還拿到爹跟前告狀,這不明顯給她奶挖坑么?這孩子心眼子太大了?!?/p>
瞧瞧,活脫脫一本歪理邪說誕生記。
“哼”,蔚仁之冷笑,“愛民,大爺說兩句。按說云妮和海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不著急表孝心,等長大成人了再表示也不晚。我倒是想問問你,你都成家了,你對你爹娘是咋表示孝心的?我想知道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