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佑之神情一緊,“藍妮兒,你和文力要去做餌?這太危險了!爺爺不同意你們?nèi)?!你七大大和高姑父,還有你師父他們想讓你們?nèi)ィ俊?/p>
蔚藍跟蔚佑之解釋,“爺爺,這種時候我們已經(jīng)不適合跟他們聯(lián)系了。文力已經(jīng)暴露在她眼前了,她不可能會放下,這是個最好的機會。爺爺,我就想為你清理門戶,我能行,你放心吧,我也更會小心謹慎的!爺爺,這一陣你和奶,還有老奶別出門,還有我媽,她都認識你們,其他的人無所謂。只要家里不讓我擔心,我跟您保證,我和文力一定全須全尾的回來,成不?時間來不及了,我得走了,我怕文力自己在那兒撐不??!現(xiàn)在最危險的是他?!?/p>
蔚佑之眼睛濕潤,他懂這個孩子的心,就為了讓他堂堂正正的喘氣,再也不受那個畜牲的影響。
她還想用一己之力,護住全家。
他摸摸蔚藍的頭,輕聲說,“爺爺知道了,藍妮兒,你去吧,記得答應(yīng)爺爺?shù)氖戮托??!?/p>
“誒,爺爺,我走了哈!”蔚藍抱抱爺爺,轉(zhuǎn)身飛跑出去。
蔚佑之望著孫女的背影,眼淚掉了下來。他這一生,兒女不肖他,孫女倒是像了他,一個云妮,一個藍妮兒,尤其是藍妮兒,完全像他。
也好,這個寶貝終究要一飛沖天,就放她闖一闖吧!
西井老奶人老成精,在窗上看見了祖孫倆的互動,雖然聽不見在說些什么,但看蔚佑之的神情,她也猜到了七八分,還能有誰?就只有那一塊心事了,這回應(yīng)該結(jié)束了吧!
蔚藍飛跑著進了醫(yī)院,蹦著到了病房,三個人好端端的在陪著王爺爺。
她看王爺爺在睡覺,使個眼色給三個人,三個人心領(lǐng)神會趕緊跟著出來。
蔚藍觀察好四周,低聲跟他們說,“一會兒有人來,咱們要演戲,柱子看我眼色哈。建偉現(xiàn)在馬上回家,我剛才回家沒看見安航和斐漾,你回去囑咐他倆一聲,不管誰問我和文力的事,都想辦法敷衍過去,要么不知道,要么不熟悉。建偉,這一陣師父不在家里,我媽又懷著弟弟妹妹,再剩下的不是老人就是孩子,你平時在家驚醒著點哈!我沒回家之前,我和文力都不認識你。我倆認識柱子也是剛認識的,就是為了掙點吃的,給柱子跑跑腿。明白不?”
費建偉點頭,“明白,老大,我這就回家,你不在這幾天,我跟學(xué)校請假,就在家守著,你放心吧!”
費建偉說完,轉(zhuǎn)身跑了。
柱子有些擔憂,“老大,你和文力是不是有危險啊?我能不能去幫著你們?”
蔚藍果斷的說,“跟我們演戲,就是幫了。趕緊改口,不能再叫老大了,一會兒看我眼色行事。我厲害,你就不講理,我感謝,你就當好心人,照著這個路子配合哈!”
柱子抹了一下眼睛,點頭,“嗯,知道了,我演這個拿手!”
蔚藍又跟文力說,“大力,你現(xiàn)在是大力。咱倆一個福利院,我是你在福利院認得姐姐,該咋叫還咋叫,一會兒楊爺爺安排好了,會有人來找我們,你跟著我哈,我干啥你干啥,一切聽我指揮,明白哈?”
文力用力點頭,“明白,姐,那你叫啥名兒?”
“丫丫,丫頭的丫,我們都是沒人要的孩子,哪有高貴的名兒,就丫丫吧,我姥都說,賤名好養(yǎng)活。”蔚藍笑著給自己起名兒。
文力點頭。
蔚藍說他,“別光點頭啊,你得叫我,還有柱子,你也得叫我,得把這個名兒練順嘴哈!”
文力吞了一口唾沫,叫:“丫,丫丫姐?”
“誒!”蔚藍痛快地答應(yīng)著然后又示意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