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苗疆大致分為黑苗、白苗、花苗等幾大部族,彼此之間既有合作也有爭斗。霧瘴林是幾大部族都不敢輕易深入的禁忌之地,但邊緣地帶盛產(chǎn)幾種稀有蠱材,所以時常會有膽大的蠱師前去冒險。
關(guān)于“守鑰人”和青銅鑰匙,阿妮塔所知也不多,只隱約記得在部族古老的祭祀壁畫上見過類似的紋路,似乎與某個早已湮滅的上古苗疆秘府有關(guān),據(jù)說那里藏著苗疆失落的傳承和巨大的秘密。她之前看到林凡手中的鑰匙,也是因?yàn)槟巧瞎艢庀⒑褪煜ぜy路才暫時放過他。
林凡聽得心癢難耐,上古秘府?失落的傳承?這肯定跟屁祖留下的線索有關(guān)!必須得去!
走了約莫大半天,森林逐漸變得更加茂密陰暗,空氣中的濕氣越來越重,開始出現(xiàn)淡淡的、五彩斑斕的霧氣,視線受到不小影響。
“快到霧瘴林外圍了?!卑⒛菟裆杵饋?,放出更多蠱蟲在四周巡邏,“這里的瘴氣已經(jīng)開始有毒了,雖然不致命,但吸入過多會麻痹神經(jīng),出現(xiàn)幻覺。跟緊我,別亂碰東西。”
她遞給林凡一顆墨綠色的藥丸:“含在嘴里,能一定程度上抵御瘴毒?!?/p>
林凡接過藥丸,卻沒有立刻含上,而是眨了眨眼,從儲物袋里掏出了那個丑丑的“防毒仙面”戴上,甕聲甕氣地說道:“沒事,我有這個,專業(yè)防毒!”
阿妮塔看著他那滑稽的樣子,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但也懶得管他。
又前進(jìn)了一段距離,瘴氣越發(fā)濃郁,能見度不足十米。四周寂靜得可怕,連鳥獸聲都消失了。
突然,阿妮塔猛地停下腳步,低聲道:“不對勁!有血腥味!”
林凡也立刻警惕起來,神識散開,果然聞到一股淡淡的、新鮮的血腥味從前方傳來。
兩人小心翼翼地向氣味來源摸去。穿過一片巨大的蕨類植物,眼前的景象讓兩人都是一怔。
只見一片空地上,躺著三四具尸體。死者穿著統(tǒng)一的深藍(lán)色服飾,身上有多處傷口,傷口發(fā)黑,顯然是中毒而亡。他們的死狀極慘,面色扭曲,似乎死前經(jīng)歷了極大的痛苦。
而在尸體旁邊,還散落著一些破碎的蠱罐和幾只被踩死的毒蟲。
“是黑苗的人!”阿妮塔臉色一變,蹲下身檢查尸體和周圍的痕跡,“看傷口和殘留的蠱蟲氣息,他們是中了極其厲害的劇毒,而且……似乎是被自已的蠱蟲反噬而亡?怎么會這樣?”
林凡也湊過去看,他對用毒也算有點(diǎn)研究,主要是自已煉毒,仔細(xì)看了看那些發(fā)黑的傷口和殘留的毒粉,眉頭微皺:“這毒……有點(diǎn)奇怪,不像是單純的蠱毒,倒像是混合了某種……極寒的氣息?”
他話音剛落,前方濃郁的瘴氣中,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、如同冰晶摩擦的“沙沙”聲,以及一股若有若無的、令人汗毛倒立的陰寒氣息!
阿妮塔猛地站起身,下意識將林凡護(hù)在身后,本命蠱在袖中蓄勢待發(fā),厲聲喝道:“誰在那里?!出來!”
瘴氣翻涌,一個模糊的、窈窕的身影緩緩浮現(xiàn)。
那是一個女子,身穿一襲水藍(lán)色的長裙,裙擺上繡著冰蓮圖案,面容被一層薄薄的寒霧遮掩,看不真切,只能感受到一雙冰冷徹骨的目光。她的手中,把玩著一枚散發(fā)著絲絲寒氣的冰針。
女子看著如臨大敵的阿妮塔和后面探頭探腦的林凡,發(fā)出一聲清冷而帶著一絲戲謔的輕笑:
“哦?沒想到在這瘴氣彌漫之地,還能遇到白苗的姐妹……以及一個,看起來很有趣的小家伙?!?/p>
她的目光,似乎更多地落在了林凡身上。
林凡心里咯噔一下。這女人……氣息深不可測,絕對在筑基以上!而且這打扮,這冰寒氣息……怎么感覺有點(diǎn)眼熟?
阿妮塔臉色更加凝重,沉聲道:“冰蓮峰的人?你們?yōu)楹螘霈F(xiàn)在我南疆之地?這些人是你殺的?”
那藍(lán)裙女子輕輕一笑,聲音依舊冰冷:“南疆之地,何時成了你們白苗的私有物?至于這幾個黑苗的廢物,覬覦不該覬覦的東西,順手清理了而已?!?/p>
她說著,目光再次轉(zhuǎn)向林凡,饒有興趣地問道:“小家伙,你身上……似乎有某種讓我覺得很熟悉的氣息?我們……在哪里見過嗎?”
林凡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。
冰蓮峰!他想起來了!之前在五行秘境,他為了搶劍心果,好像坑過一個冰蓮峰的女弟子,叫柳萱來著?還把臟水潑給了李威?這女人不會是來尋仇的吧?!看這氣勢,起碼是個筑基后期的真?zhèn)鞯茏影。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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