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木門再次慘遭蹂躪,冷著臉的執(zhí)法弟子王師兄和一臉“悲憤委屈”的張莽堵在門口,氣勢洶洶。
林凡手里的烤番薯“恰到好處”地掉在地上,他臉上瞬間堆滿了驚慌、茫然和無措,活脫脫一個被惡霸堵門的小可憐。他甚至還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,聲音帶著顫:
“張……張師兄?王師兄?這……這是怎么了?師兄們找我有什么事嗎?”
那演技,渾然天成,毫無pS痕跡。
張莽一看他這裝模作樣的姿態(tài),氣得差點原地爆炸,指著林凡的鼻子就罵:“林凡!你少他媽裝蒜!上午你污蔑我搶你救命錢,害我在執(zhí)法師兄面前丟盡臉面!現(xiàn)在王師兄在此,你還敢狡辯?!”
王師兄目光如電,掃視著屋內(nèi)。烏煙瘴氣的焦糊味還沒散盡,地上還有搗爛的草葉殘渣,那個破瓦罐和簡易灶臺更是顯眼。他眉頭皺得更深了,冷聲道:“林凡,張莽指控你惡意污蔑同門,毀人清譽(yù)。你作何解釋?還有,你這屋里是在做什么?為何有如此怪味?”
林凡心里飛速盤算。硬扛執(zhí)法弟子是找死,必須智取。
他臉上立刻換上更加委屈,甚至帶著點哭腔的表情:“王師兄明鑒?。〉茏印茏釉┩靼。 ?/p>
他先是看向張莽,眼神“畏懼”地躲閃了一下,才小聲道:“張師兄,上午您帶著兩位師兄來……來收靈石,我……我確實只有那半塊,想求您寬限幾日??赡堋赡苁俏耶?dāng)時傷重,說話聲音大了點,被路過的師兄聽見,產(chǎn)生了誤會……我絕對沒有故意污蔑您的意思??!”
他這話說得“情真意切”,既承認(rèn)了張莽來收錢,坐實債務(wù)關(guān)系,又點明自己傷重博同情,還把“污蔑”定性為“誤會”,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,反而顯得張莽小題大做,咄咄逼人。
張莽氣得渾身發(fā)抖:“你放屁!你明明喊得整個雜役區(qū)都快聽見了!”
林凡縮了縮脖子,更“害怕”了:“我……我當(dāng)時可能是太疼了,沒控制住聲音……張師兄,我錯了,我不該喊那么大聲讓您誤會……您千萬別生氣……”
他以退為進(jìn),姿態(tài)放得極低,反而更顯得張莽蠻橫無理。
王師兄聽著,臉色有些微妙。雜役弟子間的破事他見多了,多半是張莽這種外門弟子欺負(fù)人,結(jié)果對方不小心鬧大了,讓他下不來臺。這種事,通常和稀泥就行。
但他還是指著屋里的灶臺和瓦罐:“那這些呢?你在私自生火煉制什么?宗門有規(guī)定,雜役弟子不得私自……”
話沒問完,林凡立刻接上,表情變得更加“凄苦”和“窘迫”:
“師兄!弟子知錯!弟子實在是因為傷勢未愈,腹中饑餓難忍,宗門份例的饃饃又硬又冷,弟子腸胃不適,才……才偷偷挖了幾個后山的野番薯,想烤熟了充饑……又怕煙太大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就想試著用控火訣控制火勢,結(jié)果弟子愚笨,學(xué)藝不精,把番薯都烤糊了……弄得到處是煙,還請師兄責(zé)罰!”
他一邊說,一邊還把旁邊剩下的兩個黑乎乎的烤番薯“證據(jù)”往前推了推,臉上是被抓包的羞愧和因為“饑餓”而產(chǎn)生的窘迫。
完美解釋!合情合理!野番薯是事實,烤糊了也是事實,嘗試用控火訣更是體現(xiàn)了他“積極向上”,雖然笨拙的學(xué)習(xí)態(tài)度!至于毒蘑菇?那是啥?根本不存在!
王師兄看了看那兩個確實烤得焦黑的番薯,又看了看林凡那慘白的小臉和破舊的衣服,心里的天平徹底傾斜了。就是個可憐的、餓急了眼的雜役弟子,搞出點烏龍而已。那張莽,確實過分了。
張莽眼看形勢不對,急了:“王師兄!他胡說!他肯定在搞別的鬼!那味道不像是烤糊番薯!”
林凡立刻用更大的聲音,帶著哭腔“懺悔”:“師兄!是我不好!我不該偷挖野番薯,不該浪費(fèi)靈氣學(xué)控火訣,還學(xué)不好!我給宗門丟人了!我認(rèn)罰!扣我份例吧!只求師兄別再讓張師兄為我這種廢物動氣了,都是我的錯……”
他一口咬死就是烤番薯,態(tài)度“誠懇”認(rèn)錯,還把鍋全攬自己身上,反而把張莽襯托得像個不依不饒的惡霸。
王師兄徹底不耐煩了,瞪了張莽一眼:“夠了!張莽!一點雜役弟子的瑣事,也值得你大動干戈拉我來?他欠你靈石,自有宗門規(guī)矩,催繳可以,但不得過度!至于烤番薯……哼,下次注意!”
他最后一句是對林凡說的,但明顯是敷衍。
張莽臉都憋紫了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他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還被對方借力甩了一身泥!
王師兄懶得再管這破事,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對他來說,處理這種雞毛蒜皮,純粹是浪費(fèi)修煉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