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總,祁總。。。祁燁玲來了?!?/p>
林雨晴很清楚這個祁燁玲是誰
陳默有些意外:“請她進(jìn)來?!?/p>
祁燁玲走了進(jìn)來。
比起一個月前在辦公室里崩潰痛哭的模樣,似乎更清瘦了些。
她穿著一件寬松的深藍(lán)色亞麻長裙,臉色依舊蒼白。
但眼神里那種被巨大悲傷碾碎的茫然和絕望淡去了不少,沉淀下一種經(jīng)歷過大悲后的平靜,只是那平靜之下,依然藏著深深的疲憊和揮之不去的哀傷。
第428章祁燁玲的終章
“陳總?!?/p>
她微微欠身,聲音比之前平穩(wěn)了些,但中氣明顯不足。
“快坐,燁玲?!?/p>
陳默示意她在沙發(fā)坐下,“阿姨情況怎么樣?”
“謝謝陳總關(guān)心?!?/p>
祁燁玲在沙發(fā)邊緣坐下,雙手交疊放在膝上,姿態(tài)依舊帶著職業(yè)習(xí)慣的端正。
只是肩膀微微塌著,“上周。。。。。。走了?!?/p>
她吐出這兩個字時,聲音很輕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但很快又穩(wěn)住了,“走得很平靜。
我爸說她最后那段時間,雖然疼,但知道我在身邊,精神反而好了些。
還念叨著說沒拖累我工作。。?!?/p>
她頓了頓,深吸了一口氣。
像是在平復(fù)翻涌的情緒:“后事都處理好了。
這次來,是正式向您提交退休申請?!?/p>
她從隨身的雙肩包里,拿出一個印著華興LOGO的白色信封,雙手遞到陳默面前。
陳默沒有立刻去接。
他看著祁燁玲,看著她平靜面容下極力隱藏的哀慟和一種塵埃落定后的空茫。
他想起一個月前她在這里崩潰痛哭的樣子,想起她在項目里近乎偏執(zhí)的完美追求,想起她在妥協(xié)方案上簽字時通紅的眼眶。
“燁玲姐,”
陳默的聲音放緩,“真的不再考慮一下?公司可以給你安排更清閑的崗位,或者長期病假。。。”
祁燁玲輕輕地?fù)u了搖頭,嘴角牽起一個極淡、也極苦澀的弧度:“陳總,您的好意我心領(lǐng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