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里死寂一片,只剩下空調單調的嘶鳴和徐振宇自己沉重的心跳聲。
開除兩只蛀蟲,只用了不到半小時,卻耗盡了他所有力氣。
他癱坐在椅子上,手指深深插進頭發(fā)里。
家庭風暴的陰云,已經(jīng)沉沉地壓在了頭頂。
當晚的視頻通話,成了徐振宇的批斗會。
手機屏幕那頭,母親哭得眼睛紅腫,聲音嘶
啞:“振宇,你是不是要逼死我?!
小偉他爸電話打過來罵了我半個鐘頭。
說我們徐家出了個冷血動物,連親表弟都往死里整!
還有麗娟,你堂叔堂嬸都快哭暈過去了!
說麗娟要是坐了牢,他們也活不成了!
那點錢對你來說算什么?九牛一毛都算不上!
你就不能私下解決?非要鬧得這么絕?你讓爸媽以后怎么在老家做人?親戚朋友的口水都能把我們淹死??!
嗚嗚嗚…”
父親坐在旁邊,臉色黑得像鍋底。
他一言不發(fā),但那雙失望透頂、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的眼神,比母親的哭罵更讓徐振宇窒息。
“媽!
爸!”
徐振宇試圖解釋,“不是錢的問題!
徐偉他在公司性騷擾女同事!
證據(jù)確鑿!
徐麗娟挪用公款!
還買奢侈品炫耀!
這是犯罪!
我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