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緩緩轉(zhuǎn)過頭,借著城市燈火微弱的光線,仔細(xì)打量著身邊這個年輕人沉靜的側(cè)臉。
沒有豪言壯語,沒有熱血沸騰的吶喊,只有一句平鋪直敘的“改寫命脈根基”
,一句帶著玩笑似的“比氪金爽一萬倍”
。
但正是不太正經(jīng)的陳述,卻像一把淬火的匕首,精準(zhǔn)地刺穿了所有浮華的表面,直抵最堅硬的核心。
他看到了陳默眼底那片仿佛在燃燒的小宇宙。
那不是對財富的貪婪,也不是對虛名的渴望,而是一種近乎純粹的技術(shù)征服欲和改寫規(guī)則的野心。
這種眼神,他太熟悉了。
在童勝利通宵達(dá)旦死磕矢量變頻算法時;
在朱家興為了伺服精度小數(shù)點后第三位拍案而起時;
在他自己帶著團(tuán)隊在華興機房熬過三個通宵解決液冷極限難題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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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光芒都曾短暫地閃耀過。
那是對“不可能”
的蔑視,對“巔峰”
的執(zhí)著。
但陳默的不同在于,他光芒的底色,是深海般的沉靜。
二十七歲,身負(fù)幾十億估值的光環(huán),卻能在巔峰的喧囂中不忘初心。
清晰地看到那條名為“渡河”
的、布滿荊棘與巨龍的真正征途,并甘之如飴。
“哈哈哈哈…”
齊志東忽然低低地笑出聲。
笑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,帶著一種釋然和激賞。
他抬手,用力拍了拍陳默的肩膀,力道沉實。
“好小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