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您放心?!?/p>
他指了指身后的鄭曉麗,補充道。
“我會讓這位護(hù)士同志全程在旁邊看著的,所以您不用有任何擔(dān)心。”
聽到這話,大娘那張布滿褶皺的臉,反而“騰”地一下紅了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,露出一個淳樸的笑容。
“哎喲,秦大夫,瞧您說的?!?/p>
“您是醫(yī)生,俺是病人,給您看病,俺還擔(dān)心個啥呀?”
她有些局促地笑了笑,解釋道:“俺就是一把年紀(jì)了,也不在意這些個虛禮。”
“剛剛……剛剛主要不是當(dāng)著院子里這么多大老爺們的面嘛,俺……俺有點不好意思開口?!?/p>
秦東揚微微點頭,表示理解。
他轉(zhuǎn)過身,對剛才被鄭曉麗打斷的那個小男孩的父親快速交代了幾句。
“孩子就是有點扁桃體發(fā)炎,不礙事?!?/p>
“回去用鹽水漱漱口,這幾天別吃辛辣的東西,多喝水,過兩天就好了?!?/p>
那漢子連連點頭,千恩萬謝地抱著孩子離開了。
秦東揚這才對大娘做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“大娘,那咱們就到后面的屋子去吧?!?/p>
“哎,好,好?!?/p>
大娘應(yīng)著,在鄭曉麗的攙扶下,跟著秦東揚走向了那間簡陋的檢查室。
院子里排隊的鄉(xiāng)親們,看著他們?nèi)说谋秤?,交頭接耳,議論紛紛。
他們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但他們能感覺到,氣氛,似乎比剛才李栓子在的時候,還要壓抑,還要沉重。
“吱呀——”
身后那扇破舊的木門,被輕輕地關(guān)上了。
隔絕了外界所有的聲音。
屋子里很小,只有一張木板床,一張桌子,光線昏暗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來蘇水和塵土混合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