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過了多久,哪吒才意猶未盡地松開她,額頭抵著她的額頭,兩人氣息交融,都有些微喘。
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誘哄,又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:“莫要再離開我了…答應我…”
“……好?!睍r夢臉頰緋紅,氣息還不平穩(wěn),語氣卻極為認真鄭重地應下。
哪吒心滿意足地喟嘆一聲,再次收緊了手臂,將懷中的人兒緊緊抱住,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,再也不分開。
離職手續(xù)辦得很快。
時夢很快租了輛車,帶著哪吒,一路往西北方向自駕過去。
早在很久之前,母親身體還好的時候,她就很想去領(lǐng)略一下西北的遼闊與壯美,來一場酣暢淋漓的自駕之旅,可惜一直未能成行。
如今,也算是彌補了一個遺憾。
哪吒對這安排沒有一點意見,甚至充滿了新奇與期待。
于他而言,只要能和時夢待在一起,能時時刻刻看見她,觸碰到她,感受到她的氣息,他就心滿意足,別無他求。
至于去哪里,看什么風景,于他而言,不過是陪在她身邊的背景罷了。
現(xiàn)在的日子,是他漫長神生中從未想象過的美好與充實。
以前在天庭,他不理解為何會有同僚動情思凡,寧愿舍棄一身神力和來之不易的長生道果,也要留在凡間,只為與心愛之人相守那短暫如蜉蝣的一生。
現(xiàn)在他懂了。
這短短幾日的光景,看山看水,看她笑靨如花,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,聽著她在耳邊絮絮叨叨說著見聞,向他介紹這個世界。
這些平凡瑣碎的瞬間,已經(jīng)成為了他記憶長河中最溫暖的珍寶。
“到了,下車吧?!?/p>
時夢利落地停好車,推開車門,深吸了一口高原清冷的空氣。
嗯,是自由的味道。
這個時間的西寧還很冷,寒風像是帶著細小的冰刃,刮在臉上有些刺痛。
時夢雖然穿著羽絨服,還是被凍得打了個哆嗦,鼻尖瞬間就紅了,但她臉上卻沒有絲毫畏縮,反而異常興奮,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打量著四周。
哪吒跟在她身后下車,見她被凍成這樣,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,想也沒想,上前一步,不由分說地牽起她冰涼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