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保守住貴族老爺們的顏面,死個一百多號無足輕重的奴隸,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
對于安德烈斯家來說,只要他們想,每年能夠選拔出成千上萬只羔羊,即便是已經(jīng)訓(xùn)練完畢,等著上船的羔羊,此刻都已破了三位數(shù),死再多,對他們來說,也僅僅是數(shù)字而已。
而這次,名叫做克里斯蒂的小姑娘,之所以敢站出來,向眾人求助,全是因為剛才張紫星的吃相,讓小姑娘意識到,這位貴賓,應(yīng)該不是正經(jīng)的神國貴族。
畢竟,貴族老爺們吃飯可不會恨不得將碟子都吃下去。
她猶豫了好久,這才敢壯著膽子沖張紫星試試。
反正在她看來,自己即便不求助,即便求助失敗,無非也就是一個死亡的結(jié)局,但是如果成功了呢?
當然,如果夜鶯沒開口,她甚至都不知道,這位美艷動人,儀態(tài)舉止好似最高貴貴族的大姐姐,居然是一位圣裁機大人!
這讓她更激動了,畢竟,這可是活生生的神明啊!
“阿姆羅,她說的,是真的嗎?”
張紫星原本對阿姆羅的印象還不錯,然而在聽到克里斯蒂的話后,他看向阿姆羅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冰冷,透露出絲絲寒意。
阿姆羅頓時感覺自己如墜冰窟。
他居然從那個自從登艦后就和自己嘻嘻哈哈的貴客二蛋哥身上,感受到了不弱于自己父親的威壓,那是一種沉重的壓迫感,甚至能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。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,他還能從二蛋哥身上感受到一絲淡淡的殺氣,就好像如果自己一句話沒說對,二蛋哥就會毫不猶豫地對自己動手一樣。
“夜鶯大人,二蛋大人,請相信我,我是真的不知道,我今年也才二十歲,以前都在家族里學習各種管理知識,從不過問貴賓接待的事項,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,負責接待的大哥居然生病了,二哥也說自己不舒服,最后這差事才落在了我身上,不滿您說,這也是我第一次登上安第斯之舟,整艘船的各種參數(shù)和資料,也是前一天被送到我這的,我一晚上沒睡,才背下百分之六十的地圖,不然我自己都可能在這艘船上迷路。。。。。”
阿姆羅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,生怕張紫星等人不相信他,口中忙不迭的說了一堆有的沒的,楞是帶張紫星等人聽的眼中發(fā)光。
好家伙!這小子的經(jīng)歷,他自己沒什么感覺,但是聽在張紫星等人耳中,那根本就是一本豪門陰謀論啊!
什么生病的大哥,不舒服的二哥,你那兩個哥哥估計就是知道藍星聯(lián)邦和神國兩方的風俗不同,再加上這次來的使節(jié),還是一個親手殺了圣裁騎士,霸占圣裁機的狠人,一旦惹怒對方,輕則被暴揍一頓,重則當場就被擊殺,所以才派你來做這個替罪羊的吧?
“生于豪門的人,還真不容易啊,幸虧我不是豪門”
聽了阿姆羅的話,晨博浩不由得縮了縮脖子,一臉怯怯的說道。
他和他哥兩人相依為命,哥哥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,完全無法理解這種兄弟之間,只把對方當做自己繼承家產(chǎn)路上絆腳石的感情。
可晨博浩卻沒發(fā)現(xiàn),他身旁夜幽夢的眼中,閃過一絲傷感,卻轉(zhuǎn)瞬即逝,很好的被隱藏了起來。
“我相信你!但是既然你現(xiàn)在知道了,你準備怎樣對待這些羔羊?”
張紫星拍了拍阿姆羅的肩膀,指著那些已經(jīng)被圣裁騎士放開,蜷縮在一起的男女們問道。
“我。。。。我也不知道。。。如果按照這條船的規(guī)定,那他們肯定難逃一死,但是如果不按照規(guī)定。。。我也不能違抗家族的命令啊。。。。這到底應(yīng)該怎么辦啊。。。?!?/p>
阿姆羅臉上滿是慌亂,像極了一名手足無措的孩童,他甚至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后站著的那兩名騎士,好似這兩人能夠給他答案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