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死,是誰的主意把這些螻蟻扒光的?我就說神教收人也要挑一挑,不是什么人都能往教里拉,咱們是邪教,邪教,不是什么變態(tài)聚集地!”
他身子優(yōu)雅的緩緩轉頭,看向大主祭,隨后抬起手臂,修長的手指指向那些全身光潔溜溜,正蹲在地上瑟瑟發(fā)抖的人形生物們。
此刻那些可憐的家伙,正將臉死死埋在雙腿甚至多腿之間,試圖以此來躲避這無盡的恐懼以及羞辱。
他微微啟唇,以一種很是高雅的姿態(tài),語重心長的沖著大主祭教育道。
“不管怎么樣,這些人都曾鼓足勇氣抗衡神教,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他們也算的上是戰(zhàn)士,既然是戰(zhàn)士,我們就應該給予他們最基本的尊重。。?!?/p>
他的話傳入那些蹲伏的人型生物耳中,就猶如一股甘甜的清泉,讓那些原本被恐怖包圍的本地勢力成員們心中一暖,紛紛抬頭看向了他的方向,眼中也浮現(xiàn)出了名為感動的目光。
可接下來話,卻讓那些人如墜冰窟,甚至有人赫然起身,試圖逃離這罪惡之地。
“。。。而對于一名戰(zhàn)士而言,最大的尊重,莫過于讓他們能夠體面的離開這個世界,你可明白其中的深意?”
隨著那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話音落下,變故陡然發(fā)生,只見他那伸出的手指尖端,驟然浮現(xiàn)出了一袋濃稠如黑墨般的光線,那光線驟然射出,猶如一把由黑暗凝聚而成,足以劃破虛空的黑色長劍,攜著毀天滅地的氣勢,在那些俘虜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瞬間,劃過了他們的身體,脖頸,甚至是腦袋。
下一秒,那些原本還心存僥幸,天真的以為這個突然出現(xiàn),服飾華麗的奇諾族貴族,是要為自己等人求情的俘虜們,就好似被撕碎的紙片人一樣,順著被黑線劃過的部分,斷裂成了數(shù)節(jié)。
驟然的失壓讓這些可憐的人頓時化作了人體噴泉,各種顏色的血水四下飛濺噴射,甚至有幾滴都濺到了大主祭的長袍之上。
這些俘虜可能到死都沒想明白,這個外表看似優(yōu)雅高貴的奇諾族,為什么會如此隨意,如此冷酷的將他們置于死地,他不是說要給自己等人戰(zhàn)士般的尊重嗎?可這種死法,豈不是更加說明,自己等人的性命在他手中,就如同螻蟻一般低賤,可以隨意踐踏,隨意屠戮。
“這。。。大人這。。?!?/p>
看著那遍地尸骸的小廣場,即便是大主祭,一時也被駭?shù)恼f不出話來,只能死死低著頭,不敢去看骸音祭司大人那遠超旁人的碩大雙眼。
“一些螻蟻罷了,你口中說的那些冒牌貨,找到了嗎?”
骸音祭司掏出一塊精美的白色絲帕,擦了擦并沒有血污存在的手指,隨意的將其丟在了地上,隨后看向大主祭,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冷意。
大主祭忍不住打了個寒戰(zhàn),腦中瘋狂思索怎樣回答才能將自己的責任降至最低,最后卻還是決定說真話。
“是小的沒用!指揮不到位,廢了這么大力氣才鎮(zhèn)壓環(huán)帶黑市的叛亂,還沒來得及去找那些冒牌貨,大人您就已經(jīng)抵達了,還望大人責罰”
說著,大主祭也不顧地面上污血橫流,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,更是死死將腦門抵在了污血中,整張臉頓時就沾滿了血水,變得比厲鬼還要恐怖。
有時候承認錯誤比狡辯更容易讓老板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