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伯端了他的老巢,得了所需,正好用以修繕中被破壞的地方。”
許川聞言點頭:“趙世烈奪不得景陽大陣,在這場中能發(fā)揮的作用,就非常有限了。”
“大日圣宗的頂尖強者自顧不暇的情況下,多半無心關(guān)照他,趙世烈也只能縮起來,靜靜等候塵埃落定的時候再出來?!?/p>
“若是東升君等大日圣宗高手贏了,到時候景陽城仍然難以堅守,趙世烈自然可以跟在東升君他們身后卷土重來?!?/p>
“若是東升君他們輸了,那趙世烈就果斷向火域撤退,尋求大日圣宗庇護(hù)。”
許川有些遲疑的看向燕趙歌:“只是,如燕少你所料,大日圣宗有超出我們之前預(yù)計的高手潛藏,似乎另有所謀,趙世烈的封地那邊……”
燕趙歌搖搖頭:“趙世烈他們已經(jīng)看不上了。”
“何況……”燕趙歌瞇了瞇眼睛:“何況我打死了蕭升,對方現(xiàn)在的目標(biāo)主要是我?!?/p>
說罷,轉(zhuǎn)頭看向許川:“辛苦許長老和其他同門,陪我一起冒險了?!?/p>
許川微笑:“燕少言重了,我相信燕少必能遇難成祥?!?/p>
燕趙歌看了他一眼:“你看出了什么?”
許川傳音說道:“大日圣宗雖然有高手出沒,但燕少應(yīng)該也有依仗才是吧?”
“燕少殺蕭升,應(yīng)該只是意外,原先針對的目標(biāo),或許不是大日圣宗,我猜是……”
許川手指在空中寫了一個“嚴(yán)”字。
燕趙歌緩緩搖頭:“事涉機密,連我現(xiàn)在也不確定具體會是怎樣的情況?!?/p>
“但是,你最好先別忙著樂觀,跟我同行,你們將面臨的情況,很可能比你預(yù)想的最壞結(jié)果還要糟糕。”
許川聞言,也有些心驚。
不過他沒有多嘴去問,而是肅容答道:“身為本門在東唐的執(zhí)事長老之一,有外敵踏足東唐,我責(zé)無旁貸要站在第一線,哪怕因此死亡,也是命里該有這一劫?!?/p>
燕趙歌擺擺手:“話是這么說,但有些時候,放棄是明智之舉,非戰(zhàn)之罪,不應(yīng)被問責(zé)?!?/p>
“至于我,我生在廣乘山,老爹是宗門首座長老,我承享宗門榮耀,享受宗門資源的供給便利,得宗門庇護(hù)為我遮風(fēng)擋雨?!?/p>
“那么,當(dāng)需要我站出來為宗門付出的時候,我自然不會退縮?!?/p>
“白白送死,死得毫無價值的事情我肯定是不干的,但承擔(dān)風(fēng)險,我不介意?!?/p>
燕趙歌看向許川:“不過你們沒有必要陪我一起?!?/p>
許川鄭重答道:“燕少放心,我知道規(guī)矩,不該問的,我不會多嘴?!?/p>
“其他人那里,不管愿不愿意,我都不會強迫,同時也會做好安排,保證不引人懷疑?!?/p>
“只要不反而成為累贅,我本人,愿跟燕少一起冒這次險。”
燕趙歌笑道:“累贅肯定不會,許長老你是先天宗師,修為境界比我還高呢。”
“不過,這次的事,重點不在我們的修為高低。”燕趙歌目光看向遠(yuǎn)方,輕聲自語:“這次的重點,在于信息情報的掌握,在于對自身真實目標(biāo)的掩飾?!?/p>
“人生如戲,全靠演技??!”
后面兩句話聲音又小又含糊,許川沒聽清,不禁一臉蒙圈的看向燕趙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