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而代之者,則是黃光烈原先站立的位置,多了一個金色幻影,五官相貌同黃光烈一樣。
這金色幻影代替黃光烈支撐太乙破闕陣,其身上突然飛出一道道金色鎖鏈。
這些金色鎖鏈,也深入太乙破闕陣所化的白光世界中,與一條條白光鎖鏈纏繞在一起。
隨著黃光烈心念動處,金色鎖鏈開始收縮,竟然牽引著白光世界也向著中心處收縮,白光晃動間,猶如塌方。
太乙破闕陣仍然在運(yùn)轉(zhuǎn),但是白光世界卻在整體坍塌。
力量開始高度集中,向著中心處燕狄、墨老人、宋無量三人,以及那個金色光影擠壓過去。
大陣正在和下方炎魔做最后的對抗,眾人力量都被牽制住,難以抑制太乙破闕陣的內(nèi)部變化。
墨老人皺起眉頭:“東來武圣這是何意?外敵當(dāng)前,理應(yīng)攜手并肩,同舟共濟(jì)才是,炎魔尚未肅清,便如此迫不及待將刀鋒轉(zhuǎn)向我們,不覺得太早了嗎?白白讓炎魔看笑話?!?/p>
宋無量一邊催動碧海丹心劍,一邊冷哼道:“大日圣宗,你們果然江山易改稟性難移,從來都是這么卑劣!”
對于宋無量的憤慨,黃光烈充耳不聞,只是看向墨老人,徐徐說道:“墨老無需擔(dān)心,大陣運(yùn)轉(zhuǎn)仍將鎮(zhèn)封擊殺炎魔,一切都按照原計劃進(jìn)行,唯一差別,僅在于我不陪三位一起罷了?!?/p>
“三位莫要想著撒手不管,大家一拍兩散,現(xiàn)在大陣向內(nèi)塌縮倒卷,所有人力量纏成一團(tuán),你們無法抽身脫離,只能一路向前。”
宋無量勃然大怒:“大不了一死,倒要看看沒了我們,你黃老兒能否獨自抵擋這眾多炎魔王?”
“你敢做初一,當(dāng)我不敢做十五嗎?”
黃光烈終于轉(zhuǎn)頭看向宋無量,淡淡說道:“你有此想法,也很正常,但是,沒用的。”
“很多事情,你們并不了解,在面對炎魔,甚或是九幽的時候,我圣宗和你們的處境,是不一樣的?!?/p>
黃光烈漠然說道:“對你們而言,九幽與炎魔,是生死大劫,對我圣宗而言,則是……考驗?!?/p>
“通不過考驗,自然大大不利,后患無窮,但終究不會有滅亡的生死威脅,既然如此,老夫為什么不敢冒一冒險呢?”
“處境不同,看問題的角度自然也不同,于老夫而言,九幽又或者炎魔的入侵,是機(jī)遇多過是危機(jī),機(jī)遇來了,自然要用心把握住?!?/p>
“比如現(xiàn)在?!?/p>
黃光烈雙掌一張,道道金光綻放,仿佛大日東升,籠罩宋無量頭頂。
“何況,你以為老夫現(xiàn)在仍然守在這里,是為了什么?自然是督戰(zhàn),如果你們想要臨陣脫胎,那便將你們重新趕回去,繼續(xù)專心致志的對付炎魔。”
“雖然不是生死大劫,但如果真讓炎魔鬧出太大動靜,老夫也臉上無光,處境不利?!?/p>
墨老人皺眉不語,宋無量臉色鐵青。
燕趙歌和燕狄父子二人,則抬頭凝視那道仿佛溝通了未知之地的靈光。
“能從中接引一股獨到的力量真意到這八極大世界,有承受便有供給,這是在界上界有靠山的意思?”燕趙歌看著那仿佛身處兩界之間的人影,心中漸漸了然:“原來,你家的那位紫陽祖師,是這么一回事嗎?”
“在武圣三重巔峰卡住,不上不下,沒能成功飛升界上界,卻在無意間溝通了界上界,自身變成橋梁一般的存在……不,說是傳聲筒,或許更合適?”
燕趙歌目視黃光烈:“只不過,你們和對方的關(guān)系,似乎還不夠鐵呢。呵呵,是對方在稱量你們的價值嗎?需要你們證明自己,是要一統(tǒng)八極,還是不管什么手段,能平息九幽、炎魔之亂便可以?”(未完待續(xù)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