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救她,不惜一切代價。”
江逢君腳下走得飛快,走過檐廊,腳步頓了一下后往右轉(zhuǎn)。
“那邊是你的臥房,怎么,這是你心上人?”
銜恩快步跟上,步子急,人是不急的,還有功夫氣定神閑調(diào)侃江逢君。
“嗯。”江逢君快步進屋,解下斗篷將人放到榻上。
“喲,什么人能得你的心,我瞧瞧?!便暥靼盐堇锏臒酎c亮,走過去打眼一瞧,笑容轉(zhuǎn)瞬消失在臉上,“是她?”
銜恩困惑地看了江逢君一眼,又問:“救她?”
“你就說能不能救!”江逢君探了探榻上之人的額頭,冷眼瞪向銜恩。
銜恩抿了抿唇,態(tài)度冷了大半:“我先看是什么情況?!?/p>
他上前皺眉看了江逢君一眼,江逢君直接坐在床邊,全當沒看見:“把脈?!?/p>
銜恩翻了一記白眼,給自個搬了張凳子,沉著臉給榻上之人搭脈。
只是摸了一下脈象,銜恩就收回手:“救不了。”
“你可以。”江逢君的語氣近乎固執(zhí)。
銜恩‘嘶’了一聲:“誒,不是你……她受了很大的刺激,加上從前舊疾,病上加病,而今心脈受損,人死了大半了,就剩一口氣吊著,確定要救?”
不等江逢君說話,銜恩揣著手看向窗外:“你對她動心本就不該,而今要救她卻不合算,她死了,需要的人反而能活……”
“救她?!苯昃驍嚆暥?,看向他的眼神近乎哀求。
銜恩眸光閃了閃,似無奈似悵然,搖頭嘆了口氣:“作繭自縛?!?/p>
窗外落雪如落花,隨風甚囂塵上,卻又無聲悄然落窗前。
……
時間過隙,轉(zhuǎn)眼又是一年隆冬。
銜恩端著才煎好的藥送去恰景園,風卷起廊下紅綢,調(diào)皮地掃過他的臉。
銜恩煩躁地將紅綢揮開,快步來到正房,進屋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爐子里的碳還有沒有。
火爐里碳燒的正紅,銜恩這才放心,可抬眼就是空空如也的床榻,哪里還有人?
銜恩手一抖,手里的湯藥差點撒了:“姑奶奶!”
“來!”
一聲來人不待喊完,一把銳利的剪子就悄無聲息從背后探過來頂住他的脖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