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再局限于學(xué)術(shù)倫理的框架,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更深處。他讓“k”調(diào)查那個襲擊者的身份背景、資金來源,追蹤那封恐嚇信的物理投遞路徑,甚至開始分析近期網(wǎng)絡(luò)上針對他們輿論風(fēng)暴中,那些異?;钴S的水軍賬號背后的ip集群和操作模式。
他的思維縝密,邏輯鏈條清晰得可怕,像在構(gòu)建一個復(fù)雜的心理模型,只不過這次,模型的對象是藏在暗處的敵人。
溫念初就安靜地陪在他身邊,幫他整理“k”傳回的那些雜亂的信息,在他需要的時候遞上一杯咖啡,或者只是在他因為某個關(guān)鍵節(jié)點卡住而微微蹙眉時,輕輕握住他的手。
她看到了他冷靜外表下,那如同精密儀器般運轉(zhuǎn)的大腦,也看到了他為了揪出幕后黑手,不惜動用一切手段的狠厲。這樣的沈聿懷,陌生,卻讓她更加心動。這不是失控,而是將所有的力量和智慧,凝聚于一點的絕對掌控。
傍晚時分,“k”那邊終于有了突破性進展!
一段經(jīng)過修復(fù)和增強的、來自距離研究所兩個街區(qū)外的一家便利店私人監(jiān)控錄像,清晰地拍到了那個襲擊者在行動前,與一個戴著鴨舌帽、穿著打扮普通得像路人甲的男人短暫交接了一個小包裹的畫面。雖然看不清帽檐下那個男人的臉,但他的身形步態(tài),被“k”用算法進行了初步比對。
比對結(jié)果指向了一個令人意外的方向——這個人,與蘭伯特教授曾經(jīng)的一位私人研究助理,高度吻合!而那位助理,在蘭伯特被揭穿后,就迅速離職,不知所蹤!
線索雖然依舊間接,卻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閃電,終于照亮了一個可能的方向!
這不再是漫無目的的猜測,而是有了明確的調(diào)查靶心!
沈聿懷看著屏幕上定格的畫面和比對數(shù)據(jù),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至極的弧度。
他拿起自己的另一部加密電話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這次,他聯(lián)系的是霍夫曼教授。
“教授,”他的聲音恢復(fù)了平日的冷靜,卻多了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我需要您動用您所有的人脈,幫我查一個人,以及他近期所有的資金往來和社會關(guān)系。重點是,他與卡爾·蘭伯特之間,是否存在我們尚未掌握的、更深層的利益輸送,或者……其他把柄?!?/p>
他不再是請求,而是部署。
掛掉電話,沈聿懷看向溫念初,眼中的冰寒尚未褪去,卻在對上她目光的瞬間,融化了一絲。
“怕嗎?”他問,聲音低沉。他向她展示了他潛藏的獠牙和利爪。
溫念初走到他面前,伸手,不是去碰他的臉,而是輕輕撫平他微皺的襯衫衣領(lǐng),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。
她抬起眼,對他笑了笑,那笑容明亮而溫暖,帶著全然的信賴和一絲驕傲。
“不怕。”她說,“我只覺得,這樣的沈醫(yī)生,帥得要命?!?/p>
她踮起腳尖,在他緊抿的唇上落下一個輕柔的、帶著安撫意味的吻。
“繼續(xù)吧,我的獵手先生。我等著看你,怎么把那些躲在陰溝里的老鼠,一個一個揪出來?!?/p>
反擊的號角,由他親手吹響。
而她,是他最堅定的同盟,也是最溫暖的港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