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下來是不是要說,你媽是被我活活累死的?”
“我不是傻子,你少來這一套!”
我閉上眼,寒意從脊椎一路躥上頭頂。
最后一點(diǎn)微弱的幻想,也徹底熄滅了。
她根本就不在意。
我猛地攥緊拳,指甲深陷入血肉,刺痛卻遠(yuǎn)不及心口萬分之一:
“陸清影,你有沒有良心!”
“你初到邊境,水土不服高燒不退,是誰守了你三天三夜?是我媽!”
“你冬天手腳生凍瘡,是我媽拆了唯一的棉襖,連夜給你改成手套護(hù)膝!”
“整整六年!她把你當(dāng)親女兒一樣對(duì)待,任勞任怨地照顧你,她到底有什么錯(cuò),讓你能說出這種喪盡天良的話?!?/p>
話音剛落,陸清影眼神一戾,
抬手就是一記狠辣的耳光甩在我臉上。
“閉嘴!輪得到你來教訓(xùn)我?”
她厲聲呵斥,胸口微微起伏,
“陳年舊事也配拿來質(zhì)問我?那是你們?cè)撟龅?!?/p>
“她能伺候我,也是你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。”
我臉頰一片灼痛,血腥氣在口中彌漫。
一直在旁看戲的林逸軒撿起碎片,走到我面前,臉上滿是得意。
“崢哥,你看這事鬧的?!?/p>
“我剛才也是怕你偷拿機(jī)密文件,這才攔你的,”
他話鋒一轉(zhuǎn),笑容惡劣,
“不過,伯母要是知道自己的親兒子這么咒她,怕真的是要被你氣死吧?!?/p>
渾身的血液猛地沖上頭頂,我怒吼著朝他撲去。
“你他媽再說一遍!”
可還沒碰到他衣角,一旁的陸清影已迅捷地抬腿,踹在我胸口。
我重重摔倒在地,喉頭一甜,咳出血來。
陸清影護(hù)在林逸軒身前,怒不可遏: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