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墜星湖鎮(zhèn),帶著雨后的濕潤氣息。林越和胡列娜吃過早飯,便沿著青石板路穿梭在小鎮(zhèn)里,沒了昨日游玩的閑情,多了幾分探尋的認真——他們要找鎮(zhèn)上的老人,打聽月圓之夜墜星湖的秘密。
鎮(zhèn)東頭的老槐樹下,幾個穿著粗布衣裳的老人正圍坐在一起下棋,旁邊放著一壺熱茶。林越走上前,遞過一包剛買的桃花糕,笑著問道:“幾位老伯,打擾了,我們是外來的魂師,想問問月圓之夜墜星湖的事,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什么說法?”
其中一位留著白胡子的老人接過桃花糕,掰了一塊放進嘴里,瞇著眼睛笑道:“小友是想問湖里的星光吧?這事兒啊,我們鎮(zhèn)上的老人都知道——每到月圓夜,湖里的星光會比平時亮三倍,連湖底都能照得清清楚楚,老一輩說,那是湖底的星星在吐光?!?/p>
“星星?”胡列娜眼中閃過好奇,“是當年墜落的星星嗎?”
老人點點頭,手指著湖面的方向:“沒錯!我爺爺?shù)臓敔斦f,當年星星墜下來的時候,砸出的坑底有一塊拳頭大的光團,后來湖水積滿了,那光團就沉在湖底,每到月圓夜,月亮的光和星星的光呼應,湖里才會滿是星光。不過啊,”老人話鋒一轉,語氣多了幾分凝重,“也別想著去碰那星星,以前有貪心的魂師想下去撈,結果再也沒上來過,都說星星周圍有‘光罩’,進去了就出不來?!?/p>
兩人又去了鎮(zhèn)西的漁戶家。漁民張老漢剛收網(wǎng)回來,桶里的銀鱗魚還在蹦跳。聽說他們問月圓湖的事,張老漢放下漁網(wǎng),壓低聲音說:“我去年月圓夜出過船,親眼看見湖中央的水里有個光球,比水桶還大,周圍的魚都不敢靠近,連水都帶著股暖意。我還聽見光球里有輕微的‘嗡嗡’聲,像有東西在里面轉,嚇得我趕緊把船劃走了?!?/p>
一上午的打聽,信息漸漸拼湊起來:月圓之夜的墜星湖,湖底會出現(xiàn)一個發(fā)光的“光球”,光球有能量護罩,有危險性,但也藏著未知的秘密。林越和胡列娜回到客棧,坐在臨湖的窗邊,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心。
“看來月圓夜的湖底,真的有東西。”林越指尖泛起淡淡的魂力,能感覺到沙漠之鷹的悸動比昨夜更明顯,“我的武魂好像知道那,今天一靠近湖邊,就開始輕微震動,比昨天強烈多了?!?/p>
胡列娜點頭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:“鎮(zhèn)民說星星有危險,但也沒說具體是什么危險。我們昨天試過,精神力探不下去,只能親自下去看看。不過我們得做好準備——水下應急還有萬一遇到危險的撤退方案。”
“我已經(jīng)想好了。”林越從儲藏魂導器里拿出兩個小小的銅制魂導器,遞給胡列娜一個,“這是武魂城的‘簡易水下呼吸符’,注入魂力就能用,能撐一個時辰。我的沙漠之鷹有穿甲彈,能破普通的防御;你的精神力雖然探不深,但在水下能預警,魅惑也能暫時困住突發(fā)的魂獸。我們就潛到湖中央,找到星光看看情況,一旦有危險,立刻撤退?!?/p>
胡列娜接過呼吸符,攥在手里,抬頭看向林越:“好,我聽你的。不過我們得等入夜,等月亮最圓的時候再去——鎮(zhèn)民說那時星星最亮,也最容易找到。”
兩人不再多言,開始各自準備。林越坐在桌邊,運轉魂力梳理沙漠之鷹的波動,發(fā)現(xiàn)武魂的魂力流動比平時快了近一成,仿佛在期待著什么;胡列娜則靠在窗邊,閉目修煉,精神力像細密的網(wǎng),悄悄籠罩著客棧周圍,確保沒有可疑的人或魂獸靠近。
夕陽西下時,小鎮(zhèn)漸漸安靜下來,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。林越和胡列娜簡單吃了點東西,補充魂力,然后換上了輕便的緊身衣——方便在水下活動。夜幕徹底降臨,一輪圓月從東邊的山后緩緩升起,銀白色的月光像流水般灑在湖面上,比昨夜亮了數(shù)倍。
“走吧。”林越站起身,將呼吸符別在腰間,沙漠之鷹的悸動已經(jīng)傳到了手臂,指尖都能感覺到輕微的發(fā)麻。胡列娜點點頭,跟在他身后,兩人沿著湖邊的陰影,悄悄走向湖中央的方向。
湖邊的夜色很靜,只有風吹過桃花樹的“沙沙”聲,和湖水拍打岸邊的輕響。林越和胡列娜走到一處僻靜的湖灣,確認周圍沒人后,同時將水下呼吸符貼在胸口,注入魂力——銅符瞬間亮起淡藍色的光,一道無形的屏障包裹住兩人的口鼻,隔絕了湖水的窒息感。
“我先下去探路,你跟在我后面,保持三米距離?!焙心容p聲說,身形一閃,像條靈活的魚,悄無聲息地潛入湖中。林越緊隨其后,雙腳蹬離岸邊,身體沉入水中。chapter_();
剛入水時,湖水帶著幾分涼意,可隨著下潛的深度增加,水溫漸漸變暖,像泡在溫水中。林越睜開眼,能清晰地看到周圍的景象——月光透過水面,在水中折射出細碎的銀線,成群的銀鱗魚圍繞著銀線游動,見到兩人,也不害怕,反而跟著他們身后,像一群好奇的小跟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