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漸深,武魂城的燈火漸漸褪去喧囂,只剩巡邏魂師的腳步聲在街巷間回蕩。林越坐在桌前,指尖摩挲著一枚冰涼的銅符——這是武魂殿情報部門的聯(lián)絡(luò)信物,
桌上攤著一張空白的信紙,硯臺里的墨汁已經(jīng)涼透,可林越握著筆的手,卻遲遲沒有落下。他眼前不斷閃過落日森林里墨老猙獰的臉,還有胡列娜被撕扯衣襟時的絕望——那一次,若不是他暴露巴雷特,若不是菊斗羅及時趕到,兩人早已命喪魂圣之手。
“……影鴉……”林越低聲呢喃,指尖微微收緊。千道流派了菊、鬼兩位封號斗羅帶隊,還有十名魂圣,陣容看似強大,可他總覺得不安——影鴉背后定然有更強的存在,極北之地人煙稀少,若是對方設(shè)下埋伏,僅憑現(xiàn)有陣容,未必能全身而退。
他需要一張底牌,一張沒人知道的底牌。
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——獨孤博。那位隱居在冰火兩儀眼的毒斗羅,以毒和封號斗羅的實力聞名,更重要的是,當初是林越將其招攬進武魂殿,并請求老師千道流出手,利用天使武魂幫孤獨博以及孤獨雁驅(qū)散體內(nèi)毒,并為其孫女孤獨雁爭取了一塊魂骨。且性格孤僻,不喜與武魂殿高層過多接觸,最適合做“隱藏的守護者”。
林越不再猶豫,提筆蘸墨,快速在信紙上寫下字跡。他沒有用武魂殿的官方文字,而是用了一種只有他和獨孤博能看懂的暗號——那是上次倆人定的簡易符號,既能傳遞信息,又不怕被旁人截獲。
信上的內(nèi)容很簡單:【極北有影鴉異動,吾等隨菊、鬼斗羅前往,恐有埋伏,望前輩隱息隨行,勿露蹤跡,待需時相助】
寫完后,林越將信紙折成極小的方塊,塞進一個特制的銅管里——這銅管外層涂了隔絕魂力的材料,能防止被魂師探查。他起身換上一身深色的夜行衣,將銅管藏在袖口,又用魂力改變了自己的氣息,確保不會被熟人認出。
宮殿外的巡邏聲漸漸遠去,林越輕輕推開窗戶,像一道影子般躍了出去。武魂城的夜間管制極嚴,尤其是靠近供奉殿的區(qū)域,可他輕松避開巡邏魂師的視線,朝著情報部門的秘密據(jù)點——城南的一家藥鋪走去。
藥鋪早已關(guān)門,門上掛著“今日售罄”的木牌。林越走到后門,輕輕敲了三下,又在門上按了一個特定的紋路——這是聯(lián)絡(luò)暗號。片刻后,后門被拉開一條縫,一個穿著伙計服飾的魂師探出頭,看到林越手中的銅符,眼中閃過一絲警惕,卻還是讓他走了進去。
“我要傳一封密信,目的地:落日森林冰火兩儀眼,收件人:獨孤博?!绷衷綁旱吐曇?,將銅管遞給伙計,“用最快的方式,確保只有他本人能收到,另外,不要記錄我的身份,也不要向任何人提及這次傳信?!?/p>
伙計接過銅管,檢查了一下外層的隔絕材料,點頭道:“放心,最快明日午時就能送到。獨孤前輩與我部有舊,會優(yōu)先處理?!?/p>
林越說道,又從魂導器里拿出一袋金魂幣,“辛苦費,麻煩了。”
伙計沒收金魂幣,只是道:“按規(guī)矩,內(nèi)部人員傳信無需費用。林公子放心,此事絕不會外泄?!?/p>
林越不再多言,轉(zhuǎn)身離開。走在宮殿的路上,他心中的不安稍稍緩解——獨孤博的實力毋庸置疑,有他隱藏在暗處,就算遇到封號斗羅級別的埋伏,也能多一分勝算。他抬頭看向夜空,月亮被烏云遮住,像極了即將到來的極北風雪,充滿了未知。
回到宮殿,他將夜行衣收好,又檢查了一遍魂導器里的魂導手雷和魂力儲備,才盤膝坐在桌前,開始運轉(zhuǎn)魂力——他需要盡快鞏固魂力,確保在極北之地能發(fā)揮出全部實力。
次日午時,林越正在演武場與邪月對練,一個伙計模樣的魂師悄悄走到他身邊,低聲道:“林大人,密信已送達,獨孤前輩回復:‘已知,會去?!闭f完,便轉(zhuǎn)身離開,仿佛從未出現(xiàn)過。
林越心中一松,手中的沙漠之鷹卻沒有停下,穿甲彈帶著空間波動,避開邪月的月刃,擦著他的肩膀飛過,落在遠處的木樁上,留下一個深深的彈孔。
“喲,走神了?”邪月收起月刃,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是不是在想極北的事?放心,有兩位封號斗羅在,就算遇到邪魂師封號斗羅,我們也能應付?!?/p>
林越笑了笑,沒有解釋——有些底牌,還是留在最后揭曉最好。他看著邪月,道:“繼續(xù)吧,多練一會兒,免得到了極北,連魂獸都打不過?!眂hapter_();
邪月點頭,月刃再次亮起,演武場上的魂力碰撞聲,再次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