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日森林的中心區(qū)域,參天古木的枝干交錯如網(wǎng),遮天蔽日,連陽光都只能透過縫隙灑下零星光斑。空氣中的魂力不再溫和,而是帶著幾分狂暴的波動,遠處不時傳來千年魂獸的嘶吼,震得樹葉簌簌落下。林越跟在月關身后,指尖的沙漠之鷹隱隱發(fā)燙——這里的魂獸氣息,比外圍強盛數(shù)倍,連他體內(nèi)剛突破的二十級魂力,都忍不住微微躁動。
前面就是‘心淵谷’,冰火兩儀眼就在谷中。林越心想。月關停下腳步,周身金色魂力悄然散開,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,“這里魂力紊亂,還有不少千年魂獸盤踞,你跟緊我,別擅自行動。”
林越點頭,目光掃過前方的山谷入口——那里的草木竟呈現(xiàn)出詭異的墨綠色,葉片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毒霜,連靠近的藤蔓都在快速枯萎,顯然是被濃郁的毒素浸染。
就在這時,一道沙啞的笑聲從谷中傳來,帶著刺骨的寒意:“武魂殿的人,倒是敢闖到這里來。怎么?是覺得老夫的毒,不夠厲害?”
話音未落,一團濃如墨汁的毒霧從谷中涌來,瞬間籠罩了周圍百米范圍。毒霧所過之處,地面的枯草瞬間化為黑水,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腥氣。一道墨綠色的身影從毒霧中緩緩走出,正是守在這里三十年的毒斗羅,獨孤博。
他穿著件破舊的灰袍,頭發(fā)亂糟糟地粘在肩上,臉上的皺紋里仿佛都藏著毒素,一雙碧綠色的眼睛掃過林越和月關,最終停在月關身上,語氣帶著不屑:“菊斗羅月關?我當是誰,原來是武魂殿的‘花瓶’封號斗羅。怎么?不好好在武魂城待著,跑到老夫的地盤來送死?”
“獨孤博,說話注意分寸?!痹玛P臉色一沉,周身金色魂力驟然爆發(fā),八朵金色菊花在身后浮現(xiàn),花瓣上泛著淡淡的神圣光澤,“落日森林乃大陸公共區(qū)域,何時成了你私人的地盤?今日我陪我家公子來此獵魂,不想與你動手,識相的就讓開?!?/p>
“獵魂?”獨孤博冷笑一聲,右手抬起,一縷碧綠色的毒液在指尖凝聚成毒蛇的虛影,“老夫守在這里三十年,還沒人敢在我面前說‘讓開’二字!月關,你雖也是封號斗羅,可你那點能耐,在老夫的毒面前,不夠看!”
話音未落,獨孤博猛地揮手,指尖的毒蛇虛影帶著尖銳的嘶鳴,直奔月關而去。毒影所過之處,空氣都仿佛被腐蝕,發(fā)出“滋滋”的聲響,連周圍的魂力都變得渾濁。
“不知死活!”月關眼中閃過怒意,腳下第八魂環(huán)驟然亮起,金色的光芒瞬間刺破毒霧:“第八魂技,金蕊泛流霞!”
無數(shù)金色花瓣從虛空中涌出,形成一道璀璨的洪流,不僅擋住了毒蛇虛影,還帶著神圣的凈化之力,朝著獨孤博的毒霧席卷而去。金色花瓣觸碰到毒霧的瞬間,墨綠色的毒霧如同冰雪遇驕陽般快速消融,連地面的毒霜都被凈化成清水。
獨孤博臉色一變,他沒想到月關的第八魂技竟有如此強的凈化力!他立刻運轉(zhuǎn)魂力,周身毒霧再次暴漲,地面上瞬間冒出無數(shù)墨綠色的毒藤,朝著月關和林越纏繞而去。可那些毒藤剛碰到金色花瓣,就瞬間枯萎,連靠近月關三尺都做不到。
“你的毒,對我沒用?!痹玛P的聲音帶著冷傲,金色花瓣再次凝聚,形成一把巨大的菊花刃,懸在獨孤博頭頂,“獨孤博,你在封號斗羅中本就實力墊底,又被毒素反噬了三十年,魂力早已不如巔峰。真要動手,我用不了三招就能廢了你!”
獨孤博咬牙,想要釋放更強的魂技,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,月關的神圣魂力如同跗骨之蛆,不斷壓制著他體內(nèi)的碧磷紫毒,讓他連五成魂力都難以發(fā)揮。他不甘心地后退一步,墨綠色的魂力漸漸收斂,毒霧也淡了幾分——他知道,自己確實不是月關的對手。
就在這時,林越上前一步,攔在月關身前,目光平靜地迎上獨孤博的視線:“獨孤前輩,何必動怒?晚輩林越,此次前來,并非為了與前輩爭斗,而是想與前輩談一樁互利的交易。”
“你?”獨孤博挑眉,碧綠色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林越,見他只有二十級魂力,眼中滿是不屑,“一個毛頭小子,也敢跟老夫談交易?武魂殿的人,向來如此狂妄?!?/p>
“前輩若是知道晚輩的身份,或許就不會這么說了?!绷衷?jīng)]有在意他的嘲諷,從懷中掏出一枚刻著金色雄鷹的令牌,遞到獨孤博面前,“晚輩乃武魂殿供奉殿大供奉,千道流大人的親傳弟子?!?/p>
“千道流?!”
這三個字如同驚雷,炸在獨孤博耳邊。他猛地抬頭,碧綠色的眼睛瞪得溜圓,滿是難以置信。千道流是誰?那是站在斗羅大陸頂端的極限斗羅,六翼天使武魂的繼承者,連教皇比比東都要敬畏三分的存在!眼前這個二十級的大魂師,竟是千道流的親傳弟子?
獨孤博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,他死死盯著林越手中的令牌——那令牌上的金色雄鷹,正是供奉殿親傳弟子的標識,絕非偽造。林越看出了他的動搖,緩緩開口:“前輩身上的碧磷紫毒,已反噬三十年,每到月圓之夜,毒素就會灼燒經(jīng)脈,讓您痛不欲生;您的孫女獨孤雁,天生身中胎毒,雖有您用魂力壓制,可毒素已深入骨髓,最多十年,就會毒發(fā)身亡。晚輩說得對嗎?”
小主,這個章節(jié)后面還有哦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,后面更精彩!chapter_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