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杉磯國際機場的停機坪上,陽光熾烈得晃眼。隨著飛機艙門打開,一股夾雜著尾氣與熱浪的風(fēng)撲面而來,與青云山的清冽、極北的酷寒截然不同,帶著都市特有的喧囂與躁動。
林越跟在小道士身后,走出機艙,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航站樓,眼中滿是新奇。黃皮膚、白皮膚、黑皮膚的行人穿梭不息,各種語言的交談聲、行李箱的滾輪聲、廣播里的通知聲交織在一起,構(gòu)成一幅鮮活的異國畫卷。
小道士掏出一部智能手機,指尖在屏幕上輕點幾下,隨即撥通了一個電話。令人震驚的是,他張口便是一口流利的英語,發(fā)音標(biāo)準(zhǔn)地道,甚至帶著幾分洛杉磯本地的口音,與電話那頭的人談笑風(fēng)生,語氣熟稔得仿佛是多年的老友。
林越看得目瞪口呆,等小道士掛了電話,才忍不住問道:“前輩,您這英語也太溜了吧?簡直比本地人說得還地道!”
小道士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將手機揣回口袋:“貧道一生酷愛云游四方,這些年走遍了世界各地,結(jié)交了不少異國好友,順手學(xué)幾門語言,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。”
林越心中暗自咋舌。他愈發(fā)覺得這位小道士深不可測,看似清修避世,實則閱歷豐富,仿佛已經(jīng)活了漫長的歲月,見過世間萬般景象。
兩人剛走出航站樓出口,就看到不遠(yuǎn)處的停車場里,一支頗為惹眼的車隊正靜靜等候。為首的是一輛黑色加長林肯,車身锃亮;前后各有兩輛黑色SUV護航,車窗漆黑,看不清里面的人影,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。
這時,加長林肯的車門打開,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走了下來。他約莫四十歲左右,留著寸頭,渾身布滿了猙獰的紋身,從脖頸一直蔓延到袖口,手腕上戴著一塊限量版名表,眼神銳利如鷹,一看就不是善茬,妥妥的本地黑幫頭目模樣。
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兇悍的人,在看到小道士時,臉上瞬間堆滿了熱情的笑容,快步走上前,用帶著幾分生硬的中文說道:“道長!您可算來了!我等您好久了!”
說著,他張開雙臂,給了小道士一個熱情的擁抱,力道大得險些將小道士抱起。
小道士拍了拍他的后背,笑著用英語回應(yīng)了幾句,語氣輕松隨意,顯然兩人關(guān)系極好。
“這位是?”白人男子的目光落在林越身上,眼中閃過一絲好奇。
“這是我的晚輩,林越?!毙〉朗拷榻B道,隨即轉(zhuǎn)頭對林越解釋,“他叫托尼,是我一位老友的孫子。當(dāng)年我云游到這里時,曾對他爺爺有過救命之恩,這些年一直有聯(lián)系?!?/p>
林越恍然大悟。難怪小道士能這么快聯(lián)系到渠道買槍,原來有這樣的背景??赐心岬哪昙o(jì),再聯(lián)想到“他爺爺”那輩的交情,小道士的真實年齡,恐怕遠(yuǎn)比表面看起來要大得多,這也解釋了他為何懂這么多語言、有這么廣的人脈。
托尼熱情地招呼兩人上車,同時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到:“道長,林先生,請上車!我已經(jīng)為你們安排好了酒店,保證舒適!”
兩人跟著托尼登上加長林肯。車內(nèi)空間寬敞奢華,真皮座椅柔軟舒適,車載冰箱、電視等設(shè)施一應(yīng)俱全。
“道長,這次來洛杉磯,是有什么事要辦嗎?”托尼坐在對面,親自為兩人倒了兩杯紅酒,笑著問道。
小道士接過酒杯,輕輕晃了晃,開門見山:“我這位晚輩需要兩樣?xùn)|西——一把沙漠之鷹手槍,還有一把巴雷特狙擊槍。不知道你能不能弄到?”
托尼聞言,臉上的笑容不變,眼中卻閃過一絲驚訝。他顯然沒想到,看似文質(zhì)彬彬的林越,竟然會要這種殺傷力極強的武器。但他并沒有多問,而是爽快地說道:“沙漠之鷹沒問題,我現(xiàn)在就讓人去取,很快就能送到。不過巴雷特是反器材狙擊槍,屬于重型武器,我手上沒有現(xiàn)貨,需要聯(lián)系一下渠道,大概要等兩天時間?!?/p>
他頓了頓,語氣帶著幾分自信:“您放心,這點小事難不倒我。我爺爺當(dāng)年是軍方高層,我們家族現(xiàn)在在本地還有些影響力,別說這兩把槍,就算是小型核彈,只要您需要,我也有辦法幫您弄到。”
林越心中一驚,沒想到托尼的家族背景這么深厚??磥硇〉朗康倪@位“老友”,當(dāng)年在漂亮國的地位定然不低。
小道士滿意地點點頭:“那就麻煩你了。我們不急,等你消息?!?/p>
托尼笑著應(yīng)下,隨即不再談?wù)摯耸拢D(zhuǎn)而和小道士聊起了這些年的經(jīng)歷,從世界各地的奇聞異事,到本地的風(fēng)土人情,滔滔不絕。林越坐在一旁,雖然聽不懂兩人的英語交流,但看著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,也能感受到兩人之間深厚的情誼。
車隊一路疾馳,穿過洛杉磯繁華的市區(qū),最終抵達(dá)了一家位于市中心的豪華酒店。托尼早已提前訂好了總統(tǒng)套房,親自將兩人送到房間門口,恭敬地說道:“道長,林先生,你們好好休息,沙漠之鷹我讓人盡快送來。有任何需要,隨時給我打電話?!?/p>
“辛苦你了?!毙〉朗奎c頭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