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子墨被變相軟禁了。
她的活動范圍被限制在自己的房間和樓下餐廳,出門必須有家人陪同,手機也被暫時沒收。
家里的氣氛安靜了許多,卻也透著一種詭異的緊繃。
爸媽開始四處聯系國內外的專家,準備給我做一個全面系統的身體檢查。
他們小心翼翼地和我說起這件事,生怕觸及我的傷心事。
我表現得很順從,甚至帶著一絲感激。
“爸,媽,謝謝你們。其實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。以前養(yǎng)父母帶我看過很多醫(yī)生,但都說不清楚?!?/p>
我垂下眼睫,聲音輕柔。
“如果真的治不好,也沒關系。我能回家,能見到你們,已經很知足了?!?/p>
這番話更是讓爸媽心疼不已,直說“傻孩子”,保證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我。
我并不想回避檢查。
沈子墨雖然手段拙劣,但她指出的方向是對的。
我患上的真的是‘成骨不全’,亦或是其他東西,是時候弄明白了。
也只有這樣,才能讓我脆弱的理由成立。
讓我擁有痊愈的希望。
畢竟我也不想當一輩子玻璃人,我也想擁有活力四射的青春。
真正的“玻璃人”有典型的影像學特征,比如骨骼密度、形態(tài)異常等。
而我這具身體,雖然脆弱,但根源在于血液和某種更罕見的缺陷。
我確實需要更精細的基因或生化檢測。
沈子仁似乎想彌補之前的過錯,經常來找我說話,給我?guī)┬《Y物。
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沖動易怒,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幾分真誠的關切和探究。
“妙妙,以前是哥哥不對?!?/p>
有一天,他坐在我房間的沙發(fā)上,有些局促地開口。
我放下手里的書,對他笑了笑,笑容溫和。
“哥,都過去了。我知道你也是關心則亂,擔心子墨妹妹?!?/p>
我主動提起沈子墨,語氣里沒有一絲怨恨,這讓沈子仁更加慚愧。
“她是被寵壞了?!鄙蜃尤蕠@了口氣,“但她本質不壞,只是”
“我明白的?!蔽掖驍嗨曇糨p柔,“她害怕失去你們。我能理解她的不安?!?/p>
我的寬容大度,反而襯得沈子墨之前的行為更加不堪。
沈子仁看著我,眼神復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