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老爺花了八百兩銀子買的花魁,就已經(jīng)讓他看直了眼,惦記在心中。
賈珍道,“希望這沒王法的東西識相,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,那就別怪我不顧同宗同族之義!”
賈璉笑了笑,心中卻不在意。
如果是普通族人,那也就罷了,任由賈珍拿捏。
可是賈璟家可不是普通族人,人家家里雖然不算大富大貴,可也不算缺錢,賈璟又是要參與武舉的人,豈是賈珍能夠隨意拿捏。
不一會兒,昭兒領(lǐng)著人進(jìn)來。
賈璉笑道,“璟哥兒,終于等到你過來,來來,喝酒,等會看上哪個姑娘自己點(diǎn)?!?/p>
賈璟瞥了眼賈珍,心中有數(shù),不過臉上卻帶著微笑,拱手道:“璉二哥,怎今日破費(fèi)在這里請客。”
燕鳳樓這個著名的銷金窟,他又豈會不知曉。
賈璉親自拿著酒壺給賈璟倒上酒,“這不是聽說你和珍大哥有些誤會,特要給你們做個和事佬,大家同宗同族,豈可傷了和氣?!?/p>
賈珍面露怒色,冷笑一聲:“璟兄弟好大的脾氣,好大的臉。蓉哥兒前些日子去找你,你不分青紅皂白,打了蓉哥兒!”
“我遣賴升去請你,你又抽打賴升二十余鞭,將其他小廝打了十個大板!”賈珍越說越是生氣,拍了一下桌子,怒道:“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族長!”
賈璉心中一跳,這怎和剛才說的不一樣。
賈珍未免太沉不住氣了!
賈璟原本要喝下杯中的酒,一聽賈珍發(fā)難,頓時將酒杯往桌子一拍,豁然起身,冷笑道:“珍大哥好大的脾氣,好大的架子,身邊的奴才一個個得意忘形,都忘了自己是奴才,到我家耀武揚(yáng)威,不知道的以為我家是奴才,他們是主子!”
“這種不知本分的奴才,抽打二十余鞭子算什么,也是那天我心情好,手下留情,若是遇到我心情不好,非得活活抽死他不可?!辟Z璟冷笑道,“珍大哥不但不感謝我替你管教奴才,還要怪罪我,世上哪有這門道理?”
“再說說蓉哥兒,蓉哥兒輩分小不知道理,莫非珍大哥堂堂我賈家族長,不明白奪同族親的親事意味著什么?”
賈璉看到這一開始雙方火藥味這么濃,這還怎么談?
賈璉連忙出聲道,“珍大哥,璟兄弟,誤會,誤會,大家同宗同族的兄弟,有什么誤會解不開,大家先喝酒,喝酒!”
賈珍道:“反了天,反了天!還有沒有王法!”
“我給予兩千兩銀子,讓你退了親,另尋一門親事,你若是嫌少大可說個數(shù),卻打了蓉哥兒,豈有此理!”賈珍怒道,“我再多給三千兩銀子,湊夠五千兩銀子,你退了親,不然的話休怪我不顧同宗同族之意,將你逐出賈家?!?/p>
賈璟冷笑道,“珍大哥,我給予你五千兩銀子,你寫一封休書,將尤大嫂子休了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