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媽媽見我一直站著不動,徹底陰沉了臉,厲聲呵斥:
「你是死人嗎?怎么還不收拾。」
柳若瑩這才抬頭看向我,她不覺得她母親說的話很過分,反倒是拉了拉我的衣服,挑眉勸道:
「大喜的日子,別惹媽不高興,你快去收拾吧?!?/p>
我還是沒動作。
周景寒見氣氛僵持不下,假惺惺的開口道:
「媽你別生氣了,人有惰性是很正常的,我來就好了,我打小就勤快。」
他連打掃的動作還沒做出,柳若瑩便心疼的打斷道:
「不用了,你是客人,坐著就好了?!?/p>
說罷,她失望的看著我,埋怨道:
「你看景寒多機(jī)靈,還勤勞,你怎么也不跟著學(xué)著點,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懶了?!?/p>
這些年我家務(wù)全包,事無巨細(xì)的照顧了她們七年,就一次沒打掃衛(wèi)生,便成了她口中唾棄的懶鬼。
而周景寒只是口頭上說說,柳若瑩就夸他勤快。
愛與不愛真的太明顯了。
我不愿與她們過多爭辯,可我第一次違背她們的指令,讓她們都很不爽。
柳若瑩只是倚在一側(cè)生悶氣,柳媽媽則是出言不遜的指責(zé)道:
「果然是沒媽教的孩子,就是沒教養(yǎng)?!?/p>
我忍無可忍直接一腳將凳子踢翻。
五歲的周云熙頓時嚇得大哭。
至此,偽裝的和平假象徹底被掀翻。
柳若瑩一邊抱著孩子輕聲安慰,一邊氣的吼我:
「你瘋了,我媽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?你要是有教養(yǎng),會當(dāng)眾摔東西嗎?」
望著這一家子丑惡的嘴臉,我沖進(jìn)房間拿好行李,就往門口走去。
柳若瑩愣了半晌,問道:
「這么晚了,你要去哪里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