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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漢魏交兵鏖戰(zhàn)酣 東吳袖手喜旁觀（第2頁）

趙云、魏延深以為然，急命工兵掘土。然數(shù)日之后，工兵回報：潼關地基多系堅硬巖層，土質干硬如鐵，挖掘艱難異常，地道之策只得草草擱置。

僵持又十余日，司馬懿大帳忽接洛陽急報——細作冒死傳訊：（因劉禪嚴行保密新法，情報傳遞已大為遲緩）“蜀漢主力八萬大軍，由諸葛亮親統(tǒng)，正水陸并進猛攻襄樊十余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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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懿拍案而起，恍然大悟：

“吾觀潼關攻城之法，呆板遲滯，全無孔明靈動之風！原來如此！此乃疑兵之計！”他當即飛馬奏請魏帝曹叡速遣良將馳援荊州，同時將潼關防務急囑曹爽、郭淮，自與鐘會率七千精騎，如離弦之箭，星夜南下馳援襄樊！

此時樊城之下，早已尸山血海。姜維、吳懿督率大軍晝夜猛攻，然守將曹洪、臧霸深諳守御之道，依托以糯米灰漿澆鑄的堅城（粘合牢固，抗震性強），輔以“霹靂車”拋擲猛火油罐，拼死抵抗。

蜀軍連攻十余日，傷亡枕藉，城垣卻巋然難撼。諸葛亮親臨陣前，撫摸著被火油熏黑的城磚，喟然長嘆：“曹洪善守，此城非強攻可破。”

是夜，丞相大帳燭火通明。諸葛亮召姜維、馬謖、馬忠密議：“昔關云長水淹七軍，威震華夏，然終因孤立無援而敗。今陛下令吾獨攻襄樊，何其難也！然天時或可借……”他手指輿圖上蜿蜒的漢水，“可再效故智，然需速決！”

三日后，漢水之上忽現(xiàn)數(shù)百艘滿載茅草、硝石的小舟，順流而下，直逼樊城。曹洪登城了望，嗤之以鼻：

“諸葛村夫欲效火攻？可笑！連日大雨，城中水井充盈，何懼此雕蟲小技！”

他未料此乃疑兵之計。子夜時分，蓄謀已久的蜀軍驟然掘通姜維早已在上游秘密筑壩攔截的漢水故道！積蓄多日的滔天洪峰，如掙脫囚籠的怒龍，咆哮著直灌樊城！

洪水肆虐！本已被震天雷轟得根基不穩(wěn)的城墻，在巨浪沖刷下多處轟然坍塌！城內(nèi)頓成澤國，魏軍士卒溺斃無數(shù)，糧草輜重盡沒。曹洪、臧霸見大勢已去，只得棄守已成水獄的樊城，倉惶退保漢水南岸的襄陽（守將為鄧艾）。

諸葛亮立于樊城殘垣，望見城中浮尸隨波，百姓哀嚎，痛心疾首：“雖奪堅城，然累及無辜，吾之過也！”他急令水軍全力搜救生還百姓，開倉賑濟，數(shù)日后又命軍士晝夜排澇清淤，盡力撫平創(chuàng)傷。

長江之畔，建業(yè)皇宮。孫權撫摸著由蜀地鐵料打制的精良馬鎧，對侍立一旁的陸遜嘆道：

“諸葛亮水淹樊城，其意昭然——欲誘朕北擊合肥，分擔其壓力。然觀曹魏開科舉攬才、蜀漢謀奪襄樊鎖鑰，朕若卷入，豈非為他人作嫁？”

老臣張昭拄杖疾呼：

“陛下！襄樊若陷，蜀漢盡握大江上游，樓船順流，建業(yè)危如累卵！”

呂蒙之子呂琮卻反駁：

“子布多慮！江陵有黃權、陳到重兵坐鎮(zhèn)，我軍但于武昌廣布烽燧，樓船巡弋江防，坐觀成敗即可！”

忽有侍從急報：季漢使臣鄧芝攜百匹涼州駿馬、千匹蜀錦求見！孫權撫掌大笑：

“此乃諸葛孔明催戰(zhàn)之餌！收下！再贈蜀軍糧草十萬石以示‘盟好’——然合肥之事，容朕三思！”

僅隔三日，魏使亦至，奉上糧草六萬擔、錢三萬貫，力陳唇亡齒寒之理，邀吳共擊荊州。孫權同樣笑納厚禮，滿口應承。

荊州漢軍大帳，侍中董允呈上密函：

“東吳陸遜密遣心腹傳書，言孫權雖拒攻合肥，卻允諾‘江陵糧馬貿(mào)易如舊’?！敝T葛亮覽信，羽扇輕搖，冷笑如冰：“碧眼兒欲效卞莊刺虎，坐待漢魏兩傷，其心可誅！”

襄樊戰(zhàn)事膠著之際，江陵城暗流涌動。黃權納陳到之策，于城南虛設營壘，內(nèi)囤劣馬病駒，散布“馬廄空虛”之訊，意圖誘東吳劫營。黃權撫掌道：

“再請子龍將軍于潼關故布疑陣，大張旗鼓，司馬懿必不敢分兵南顧！”

潼關之上，曹爽、郭淮已知關前漢軍乃偏師，諸葛亮遠在襄樊，膽氣漸壯。震天雷日夜轟鳴，攪得人心神不寧。一夜，曹爽召集眾將：

“蜀軍炮陣乃心腹大患！今夜偷開關門，襲其炮營，焚其器械，則潼關可安，大功可立！”

郭淮急諫：

“太傅臨行嚴令堅守，不得出戰(zhàn)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