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從頭頂直射下來,曬得人頭暈目眩,雙方士兵的盔甲都被血污浸透,卻仍在殊死搏殺。當暮色降臨時,高翔的部隊終于攀上了東側(cè)的懸崖,他們舉著大刀,吶喊著殺入關內(nèi),聲音里充滿了勝利的喜悅。
司馬懿見大勢已去,臉色蒼白如紙,他望著四處潰散的魏軍,眼中閃過一絲絕望。只得率領殘部向洛陽方向突圍,卻被趙云率軍追上,一場激戰(zhàn)之后,司馬懿僅帶數(shù)十騎狼狽逃脫,他回頭望了一眼火光熊熊的伊闕關,眼中滿是不甘與怨毒,長袍上的血跡在風中獵獵作響。
伊闕關既破,通往洛陽的門戶已然洞開。
諸葛亮率領大軍沿伊水向東北行進,沿途的魏軍據(jù)點望風而降。郤正草擬的安民告示貼滿了沿途城鎮(zhèn),告示上的字跡工整有力,承諾著減免賦稅、安撫百姓。
百姓們見蜀軍紀律嚴明,秋毫無犯,紛紛焚香迎接,孩子們提著燈籠在隊伍旁奔跑,老人則端著茶水遞給士兵,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。
七日后,蜀軍抵達洛陽城外的邙山。諸葛亮站在山巔遠眺,洛陽城的輪廓在夕陽下清晰可見,城墻上的垛口如鋸齒般排列,護城河如一條銀色的帶子環(huán)繞著城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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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頭上的魏軍旗幟雜亂無章,有的歪斜著,有的甚至被風吹落,顯然已經(jīng)陷入了恐慌,士兵們在城墻上慌亂地走動,像熱鍋上的螞蟻。
趙云來到他身邊,甲胄上的塵土還未拂去,他沉聲說道:“丞相,洛陽城防堅固,城墻高逾三丈,護城河寬十丈,不如先休整幾日,讓士兵養(yǎng)精蓄銳,再做攻城之計?!?/p>
他的聲音里帶著關切,畢竟連續(xù)征戰(zhàn),將士們早已疲憊不堪。
諸葛亮點點頭,羽扇指向城東南角:“那里是洛陽城的薄弱之處,當年董卓焚燒洛陽后,此處修繕得最為倉促?!?/p>
他頓了頓,目光變得深邃,望向夕陽下那座古老的都城,“待胡濟的部隊趕到,我們便可三面夾擊,讓魏軍首尾不能相顧?!?/p>
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激動,“此戰(zhàn)若勝,漢室中興便指日可待了?!?/p>
夜幕降臨,蜀軍大營燈火通明,如繁星般點綴在邙山腳下。將士們摩拳擦掌,有的在擦拭兵器,刀刃在火光下閃著寒光;
有的在檢查盔甲,確保每一片甲葉都緊固如初;還有的圍坐在一起,聽老兵講述當年的戰(zhàn)事,空氣中充滿了昂揚的斗志,等待著總攻的命令。
洛陽城內(nèi),司馬懿正召集大臣們議事,皇宮的殿堂內(nèi)一片死寂,只有燭火在寒風中搖曳,映照著每個人臉上的惶恐與不安。
地上的青銅鼎里插著的香早已燃盡,只剩下裊裊青煙在空氣中飄散。太尉蔣濟顫抖著說:“太傅,蜀軍勢如破竹,不如……不如獻城投降吧?!?/p>
話音未落,便被司徒高柔打斷:“放肆!我大魏豈能向蜀寇低頭!”
爭吵聲漸漸響起,卻很快又歸于沉寂,因為每個人都知道,無論爭論與否,一場決定天下命運的大戰(zhàn),或許即將在這座古都的城下拉開帷幕。
司馬懿坐在主位上,手指緊緊攥著案幾的邊緣,他望著殿外漆黑的夜空,仿佛已經(jīng)聽到了蜀軍進攻的號角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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