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魯是漢中的“土皇帝”,信奉五斗米道,為人還算寬厚,一開始挺待見馬超——畢竟馬超是名將,能給自己撐場面。
張魯不僅給馬超封了官,還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馬超,結果張魯?shù)氖窒聞袼骸榜R超連自己的爹都能坑,你把女兒嫁給她,不怕他將來坑你嗎?”張魯一聽,覺得有道理,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馬超在張魯手下待了沒多久,就又開始“搞事情”。他覺得張魯太保守,不想跟曹操打仗,就想自己拉一支隊伍去打涼州,結果張魯不同意,馬超就偷偷聯(lián)系劉備,想投靠劉備。
這事被張魯知道后,氣得不行,覺得馬超“吃里扒外”,雖然沒殺他,但也把他的兵權奪了,還派人監(jiān)視他。馬超在漢中待不下去,只能偷偷逃跑,跟著劉備的使者去了成都。
這里還有個小插曲,馬超逃的時候,把自己的妻子董氏和兒子馬秋留在了漢中。后來曹操打下漢中,張魯投降,曹操把董氏賞給了自己的部將閻圃,把馬秋交給張魯,讓張魯殺了馬秋——張魯為了表忠心,當場就把馬秋殺了。
馬超得知這個消息后,又是一口血吐出來,從此再也沒提過自己的家人——估計他這時候才明白,自己的任性,付出的是全家的性命。
四、蜀漢“吉祥物”:從“戰(zhàn)神”到“閑官”,人生最后幾年,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
馬超投靠劉備后,一開始還挺受重用。劉備當時正在打成都,馬超一來,劉備就讓馬超帶著人去成都城下喊話,劉璋聽說馬超來了,嚇得當場就投降了——畢竟馬超的威名,在益州也是家喻戶曉的。劉備拿下成都后,封馬超為“平西將軍”,讓他鎮(zhèn)守臨沮。
但好景不長,馬超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,劉備對自己其實并不信任。原因很簡單:馬超太能惹事,而且出身軍閥世家,手里有過兵權,劉備怕他將來反叛。
所以劉備雖然給了馬超很高的官銜,卻不給實權,只是讓他“掛名”——比如后來劉備稱漢中王,封馬超為“左將軍”,位列“五虎上將”(雖然正史里沒有“五虎上將”的說法,但馬超的地位確實很高),但實際上馬超手里沒有一兵一卒,只能待在成都,當個“閑官”。
馬超在蜀漢的日子,過得相當憋屈。他不敢跟人交朋友,怕被劉備懷疑;不敢提打仗,怕劉備覺得他想奪權;甚至有人跟他說話,他都得小心翼翼,生怕說錯話。
有一次,馬超跟劉備的部將彭羕聊天,彭羕覺得自己不受重用,跟馬超抱怨了幾句,說劉備“老糊涂了”,馬超聽了之后,嚇得趕緊把彭羕的話告訴了劉備,結果彭羕被劉備處死了。這事之后,蜀漢的大臣們更不敢跟馬超來往了,覺得他“賣友求榮”,馬超的處境就更孤獨了。
建安二十五年(220年),曹操去世,曹丕篡漢稱帝,劉備在成都稱帝,封馬超為“驃騎將軍”,領涼州牧,進封斄鄉(xiāng)侯??雌饋砉僭阶鲈酱?,但實際上還是個“虛職”——涼州當時還在曹魏手里,馬超這個“涼州牧”就是個空架子。
這時候的馬超,已經(jīng)病得很重了,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再也回不去涼州了,也再也不能領兵打仗了,就給劉備寫了一封信,信里說:“臣門宗二百馀口,為孟德所誅略盡,惟有從弟岱,當為微宗血食之繼,深托陛下,余無復言?!薄g過來就是“我全家都被曹操殺了,只剩下堂弟馬岱,希望陛下能照顧他,我沒別的話了”。
章武二年(222年),馬超病逝,年僅四十七歲。他死的時候,身邊只有馬岱一個親人,連個送終的朋友都沒有。
劉備得知馬超去世后,只是追封他為“威侯”,讓馬岱繼承了他的爵位,然后就沒有下文了——對于劉備來說,馬超更像是一個“工具人”,有用的時候拿來用,沒用的時候就扔在一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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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歷史的玩笑:馬超到底是“英雄”還是“坑爹貨”?
縱觀馬超的一生,你很難用“英雄”或者“反派”來定義他。他反曹操,是因為曹操想吞了涼州,這是為了保衛(wèi)自己的家園,從這個角度來說,他是“英雄”;但他為了反曹操,不顧自己老爹和全家的安危,導致兩百多口人被殺,從這個角度來說,他又是“坑爹貨”。
他投靠劉備,是想找個靠山繼續(xù)跟曹操打仗,實現(xiàn)自己的抱負,從這個角度來說,他是“有理想的人”;但他在蜀漢的日子里,為了自保,賣友求榮,最后活成了一個“閑官”,從這個角度來說,他又是“可悲的人”。
其實馬超的悲劇,本質上是時代的悲劇。東漢末年,天下大亂,軍閥混戰(zhàn),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掙扎,親情、友情在利益面前變得一文不值。馬騰為了自己的安穩(wěn),把全家交給曹操當人質;
馬超為了自己的兵權,不顧全家的安危;劉備為了自己的江山,不信任馬超;曹操為了自己的霸業(yè),殺了馬超全家——說到底,他們都是時代的棋子,被命運推著走,身不由己。
不過話說回來,馬超雖然一生坎坷,但他的故事卻成了三國歷史上最精彩的“段子”之一。他的“坑爹”、他的“反曹”、他的“流亡”、他的“憋屈”,每一個情節(jié)都充滿了戲劇性,讓后人們津津樂道。
直到今天,還有人在爭論:馬超到底是“英雄”還是“坑爹貨”?其實不管答案是什么,馬超都是三國歷史上一個無法被忽視的人物——畢竟,不是誰都能活成一部“過山車自傳”的。
最后,用一句幽默的話總結馬超的一生:他本來是個“官二代”,想當“西北王”,結果成了“喪家犬”,最后當了“蜀漢吉祥物”,一輩子都在跟命運作對,卻始終沒贏過——這大概就是三國版的“人生無常,大腸包小腸”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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