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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東吳遣使訪大漢 劉皇叔駕鶴西歸（第2頁）

劉備欣慰笑道：

“汝乃真阿斗，真阿斗乃汝也，此乃漢高祖顯靈也！”（你就是真正的劉禪，真正的劉禪就是你，祖墳冒青煙了……）。

“去喚孫皇后來，孤有話對其說……”

須臾，孫皇后（孫尚香）來到劉備榻前。哭哭啼啼…

劉備用手拂了拂孫尚香梨花帶雨的臉頰：

“勿哭，孤今七十矣，乃壽終正寢也，汝舍棄南方水鄉(xiāng)之地，徒千里之外，與孤相伴，孤甚愛之，今孤駕鶴西去，愿汝視禪為己出，勿干政，勿亂宮闈，同念中興大漢……”

孫皇后頻頻點頭，淚雨更甚……話音戛然而止。

屏風外，李嚴盯著御賜的青玉笏板。譙周突然指著窗外驚呼——一道白虹貫月而過，成都皇宮方向傳來低沉的鐘鳴。后人有詩哀之：

《昭烈帝托孤長歌》

西京城頭赤云裂，錦官城外秋聲咽。

昭烈執(zhí)劍倚龍床，二十八宿環(huán)帝闕。

憶昔桃園盟血日，赤幘掃盡黃巾雪。

虎牢關前溫酒寒，轅門畫戟挑明月。

徐州轉進投北海，荊州風云幾度斜。

隆中三顧定鼎策，臥龍振翅出南陽。

赤壁煙焰焚千櫓，江濤盡染魏軍血。

西取益州開霸業(yè)，漢中曹軍旗旌折。

夷陵火涌燒吳營，雪恥豈畏長江闊？

陸遜小兒縱奇謀，漢家鐵甲終破闕。

荊州城頭復赤幟，云長英魂泣幽咽。

長安血戰(zhàn)五十日，霹靂車裂未央堞。

雍涼盡歸炎劉土，羌笛齊奏大風闋。

銅駝荊棘埋舊魏，赤帝重光耀西京。

五丈原上七星明，猶遣木牛運粟盈。

巴蜀小兒歌麥秀，江東老卒說曾經。

臨終解劍托孤日，雌雄雙刃交相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