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!你這個死孩子,你失心瘋了?”
我冷笑一下,拼命往春娘肚子上踢。
“哎呦,你這個畜生,我肚子里可有你的弟弟!”
什么野種也敢當我弟弟?
只有我娘生的才算我弟弟!
春娘的慘叫吸引了家丁過來,看著她腿間流出鮮血,我才放心走開。
來到祖母屋內,我發(fā)現床頭放著一個空碗,娘親已經被灌下了催產藥,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。
姑姑不知去向,肯定是去另一個房間待產了。
有人看見我忙轟我。
“大小姐怎么又回來了,門口的家丁是怎么守得門?”
祖母看見我,厲聲呵斥道:“誰準許你來的?沒規(guī)矩,快把這死丫頭攆出去!”
我身子瘦小,從那些婆子身邊快速躥到我娘床上。
“我娘生產,命懸一線,我當女兒的,就要時刻守護她!”
祖母氣得咬牙,卻投鼠忌器,只能繼續(xù)想哄我。
“嫻姐兒,你不是想要一套糖人么,過來,讓劉媽媽帶你出去買。”
我搖了搖頭:“我不吃了,娘說吃糖會壞牙齒,我就要守著娘。”
祖母又說:“你不是總吵著讓你爹陪你去逛廟會么,祖母喊你爹帶你去?!?/p>
我繼續(xù)搖頭:“娘在受苦,我沒心情?!?/p>
我娘聽見我的聲音,睜開了眼睛。
“嫻兒,你怎么回來了,娘是想,叫你逃了的?!?/p>
看著娘被禍害得這么虛弱,我心疼地掉下淚來。
“娘,要活一起活,要死一起死!有我守護你和弟弟,看他們誰敢動你?!?/p>
祖母和手下的婆子都變了臉色。
祖母此時也不再偽裝:“都愣住干嘛,快上啊,她一個小姑娘,你們還怕她不成?”
婆子們想上前把我拉開,我從靴子里掏出沾血的匕首,來一個刺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