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沛摩挲著文件邊緣泛黃的紙頁,突然輕笑出聲,帶著幾分自嘲:"綠萍姐,你就不怕被他們反咬一口?楚濂現(xiàn)在的關(guān)系網(wǎng)盤根錯節(jié),連周氏集團都得忌憚三分。"他將手機重重砸在桌上,屏幕映出楚沛緊繃的倒影。
我抽出藏在內(nèi)袋的微型攝像機,紅色指示燈在黑暗中明明滅滅:"楚沛,還記得三天前的車展嗎?紫菱偷拍你和周小姐那張照片的位置,恰好被我的行車記錄儀拍到了。"金屬機身貼著掌心發(fā)燙,"她手里的證據(jù),我也能拿回來。"
窗外驚雷炸響,楚沛猛地扯開領(lǐng)口的紐扣,脖頸青筋暴起:"可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,迷藥、假證人、媒體通稿。。。。。。"他突然頓住,目光落在我腰間別著的防狼噴霧,"你早有準備?"
"不僅如此。"我調(diào)出手機里的聊天記錄,數(shù)十條未讀消息閃爍著冷光,"我聯(lián)系了父親當年的十家合作企業(yè),只要楚濂露出破綻,他們愿意聯(lián)名舉報。還有——"指尖劃過屏幕上某個號碼,"你以為紫菱安排的假警察,真能堵住悠悠眾口?"
楚沛突然湊近,眼神里帶著審視:"綠萍姐,你根本不是表面上那個需要人保護的大小姐。"他伸手按住桌上的錄音筆,"告訴我,除了報復(fù)紫菱,你還有什么目的?"
我迎上他銳利的目光,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:"楚家破產(chǎn)時,我爸曾收到過一封匿名信,說有人刻意做空楚氏股票。"窗外雨幕中,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過,"我要知道,當年想要害我出車禍,想讓我失去一條腿的人,除了紫菱,究竟還有誰。"
雨聲漸急,我們在辦公桌前展開作戰(zhàn)計劃。楚沛調(diào)出倉庫平面圖,我聯(lián)系我的助理Amy,立刻安排眼線。
當晨光刺破云層時,一份反制方案已初具雛形,而暗處的獵人與獵物,即將調(diào)轉(zhuǎn)身份。
三天后,暴雨傾盆。我遠遠跟著楚沛走進那棟廢棄寫字樓。紫菱早已等候在頂層,紅色連衣裙在穿堂風(fēng)中翻飛如血?!俺娓绺?,多謝賞臉。我還以為,你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呢!”說著紫菱就順勢遞過一杯紅酒,指尖在杯壁留下鮮紅的指印。
楚沛警惕地推開酒杯:“紫菱小姐,有話直說?!?/p>
“楚沛哥哥,你怎么這么不解風(fēng)情呢?”紫菱突然扯開領(lǐng)口,扯亂頭發(fā),在楚沛還未反應(yīng)過來時尖叫著后退:“救命!楚沛,你別碰我!”
我踹開門沖進去的瞬間,楚濂帶著記者和警察從樓梯間涌出。“果然被我抓到了!”楚濂舉著手機錄像,眼中滿是得意,“楚沛,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!”
“等等!”我舉起錄音筆,聲音蓋過雨聲,“各位不妨先聽聽這個?!?/p>
隨著楚濂與紫菱密謀的對話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,楚濂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紫菱踉蹌著后退,高跟鞋在積水里打滑:“不……不是這樣的!”
我冷笑一聲,按下微型攝像機的投影鍵,墻壁上頓時浮現(xiàn)出楚濂與紫菱在辦公室密謀的畫面。紫菱精心涂抹迷藥的動作、楚濂數(shù)著一疊疊現(xiàn)金安排假證人的場景,在雨幕映襯下格外刺目。
"你!你怎么。。。。。。"楚濂的手機哐當落地,錄像畫面還在繼續(xù)。
楚沛從容地從西裝內(nèi)袋掏出一份文件,雨水順著他堅毅的下頜線滑落:"楚濂,你涉嫌挪用楚氏集團資金、偽造商業(yè)合同,這些證據(jù)我已提交給經(jīng)偵大隊。"他轉(zhuǎn)頭看向被警察控制住的"假警察","至于你們幾位,冒充公職人員的罪名,夠在牢里待上幾年了。"
突然,樓下傳來刺耳的警笛聲。我的助理Amy舉著平板沖進來:"綠萍姐,按照計劃,我們控制了所有媒體的通稿,并且把他們行賄記者的轉(zhuǎn)賬記錄公之于眾了!"她將屏幕轉(zhuǎn)向楚濂,上面實時跳動著#楚濂商業(yè)欺詐#的熱搜詞條。
紫菱突然發(fā)瘋似的撲向楚濂:"楚濂,你這個廢物!都怪你!說什么天衣無縫的計劃!"她猩紅的指甲在楚濂臉上抓出三道血痕,"現(xiàn)在怎么辦?怎么辦!"
楚沛對著對講機冷靜下令:"啟動b計劃。"話音剛落,幾位西裝革履的律師快步上樓,向目瞪口呆的警察出示文件:"我們接到十家企業(yè)的聯(lián)名舉報,楚濂涉嫌商業(yè)詐騙、惡意競爭。。。。。。"
雨不知何時停了,陽光穿透云層灑在狼藉的現(xiàn)場。我走到紫菱面前,俯身撿起她掉落的口紅迷藥:"妹妹,這次沒人能再為你找借口了。"看著她崩潰大哭的模樣,我終于釋懷——那個被命運捉弄的綠萍,終于親手改寫了結(jié)局。
楚濂被戴上手銬的瞬間,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:"楚沛,你以為贏了嗎?商業(yè)圈從來都是勝者為王,等我出來。。。。。。"
"你出不來了。"我晃了晃手機,里面是他與神秘人討論做空楚氏股票的錄音,"當年想要害我出車禍的人,我一個都不會放過。"
警車呼嘯而去,帶走了罪魁禍首。楚沛走到我身邊,遞來一方手帕擦拭我臉上的雨水:"綠萍姐,接下來有什么打算?"
我望著天邊的彩虹,握緊了拳頭:"清算完楚濂,下一個就是當年寄匿名信的人。這出戲,才剛剛開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