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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星際序章 遲來的懺悔與被重構(gòu)的家族使命（第2頁）

我望著窗外懸浮的城市，磁懸浮列車劃出流動的光軌："小時候總盼著您能多看我一眼，后來才明白，有些期待本身就是錯誤。"轉(zhuǎn)動著量子密鑰，無數(shù)加密文件在視網(wǎng)膜上流轉(zhuǎn)，其中一份赫然是母親為我設立的信托基金，"現(xiàn)在我想要的，是讓汪氏真正成為守護人類的力量。"

父親顫抖著搭上我的肩膀，這是記憶中他第一次主動擁抱："綠萍，告訴爸爸，你需要我做什么？"

汪展鵬的手掌帶著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溫度，粗糙的指腹擦過我機械義眼的金屬邊框。懸浮在空中的全息會議日程突然閃爍，提醒著二十分鐘后與歐盟代表的談判。

我側(cè)身避開這個遲來的擁抱，納米座椅無聲地將我們隔開："爸爸，您現(xiàn)在的身份是集團航天事業(yè)部顧問，做好技術對接就好。"

汪展鵬的手僵在半空，像尊凝固的雕像。他望著我腕間跳動的任務進度條，喉結(jié)又一次劇烈滾動："綠萍，其實，當年你母親把你送去博納德。。。。。。我也是簽了字的。"

汪展鵬從口袋里掏出張泛黃的照片，畫面里五歲的我戴著破碎的生日皇冠，站在擺滿紫菱禮物的蛋糕前，"那天你發(fā)高燒，我們卻在給紫菱慶祝鋼琴比賽。"

量子密鑰突然發(fā)出蜂鳴，彈出母親未發(fā)送的加密郵件。我掃過那些寫滿"對不起"的草稿，視網(wǎng)膜上的新聞彈窗卻不合時宜地亮起：【汪氏集團收購星際武器公司】。

我關閉所有界面，調(diào)出火星基地的實時影像："爸爸，董事會下周要審核木星殖民計劃，您把新引擎的參數(shù)再核對一遍。其他的事情，不必多說了。"

"綠萍！"汪展鵬突然抓住我的袖口，西裝下露出半截褪色的紅繩——那是我七歲時用彩線編的，說要保佑他平安。"我每天都在看你的作戰(zhàn)錄像，你被電磁脈沖擊中時，我。。。。。。"

汪展鵬的聲音被突然響起的警報打斷，萊昂納多的液態(tài)金屬化作通訊屏出現(xiàn)在眼前："汪小姐，南極洲冰層下的裝置提前啟動了。"

我客氣的拉開汪展鵬的手，機械義眼自動加載戰(zhàn)斗模式，我快速吩咐道："啟動集團所有的量子衛(wèi)星。"

轉(zhuǎn)身時瞥見父親汪展鵬彎腰去撿紫菱的獎杯碎片，蒼老的背影與記憶中那個永遠西裝筆挺的男人重疊。"爸爸，以后如果沒有要事，你還是不必再來我的辦公室，"我按下虹膜鎖，冷硬的金屬門緩緩閉合，"有些傷口，愈合了就是疤痕，不需要反復揭開。"

全息模型突然重新啟動，星際航道在我們頭頂延伸向未知星系。我將父親的生物特征錄入核心權限系統(tǒng)，納米粒子在他腕間凝成金色的董事徽章："爸爸，麻煩你跟我去趟月球基地，那里的反物質(zhì)引擎，需要最優(yōu)秀的航天工程師。"

汪展鵬呆了幾秒鐘，突然對著我的背影輕聲問了一句：“你已經(jīng)不是綠萍了，對嗎？”

我握著量子密鑰的手頓了頓，星際航道的全息投影在頭頂流轉(zhuǎn)，將汪展鵬的影子切割成破碎的光斑。機械義眼自動分析著他的心率波動——112次分鐘，比剛才懺悔時還要劇烈。

"爸爸，你覺得這個問題，重要嗎？"我調(diào)出月球基地的實時數(shù)據(jù)，反物質(zhì)核心的能量曲線正在異常攀升，"現(xiàn)在的我，能讓汪氏站在人類文明的頂點。"

汪展鵬踉蹌著扶住納米座椅，西裝袖口滑落，露出內(nèi)側(cè)密密麻麻的手術疤痕——那是為適配火星殖民服留下的改造痕跡。"你五歲那年，非要跟著我去實驗室，結(jié)果被電路灼傷了手腕。"他撫摸著自己的疤痕，聲音像砂紙磨過金屬，"真正的綠萍，我的那個傻女兒啊，她最怕疼。"

警報聲突然尖銳炸響，萊昂納多的液態(tài)金屬化作警示紅光："月球基地防護盾破裂！未知能量體正在吞噬反物質(zhì)引擎！"

我沒有回答汪展鵬，只是面無表情的將量子密鑰插入控制臺，一瞬間，所有超導屏幕瞬間亮起血紅色的"深淵協(xié)議"啟動界面。

"但現(xiàn)在的你，連神經(jīng)灼燒都能面不改色。"汪展鵬突然抓住我的肩膀，蒼老的瞳孔里倒映著不斷坍縮的全息星圖，"綠萍不會用博納德的技術威脅世界，不會把親妹妹當商業(yè)棋子。。。。。。"

"那是因為真正的綠萍，早就死在博納德的實驗臺上了。"我甩開他的手，作戰(zhàn)服的納米材料自動覆蓋全身，"而我，是你們親手制造的——"轉(zhuǎn)身時機械義眼發(fā)出幽藍冷光，"最完美的武器。而這些，不正是你一直期盼的嗎？"

汪展鵬頹然放下了拉著我的手，兩行著淚滾滾而下。

月球基地的坐標在視網(wǎng)膜上瘋狂閃爍，萊昂納多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："檢測到與海底金字塔同源的能量波動！"

我調(diào)出父親的生物特征權限，將他的虹膜掃描錄入緊急撤離通道。

"爸爸，你是聰明人，知道該如何選擇吧？快跟緊我。"我將一枚微型定位器塞進他掌心，全息星圖在我們周圍扭曲成蟲洞，"如果還想當汪氏的航天工程師，就收起那些沒用的情感。"

踏入傳送光束的剎那，汪展鵬的聲音混著量子糾纏的嗡鳴傳來："不管你是誰。。。。。。我都希望，你可以活下去。"

我望著他逐漸模糊的身影，想起記憶深處那個永遠缺席家長會的男人，第一次覺得，有些答案或許不必說出口。真是諷刺啊，有的人就是這樣，你給他講感情的時候，他給你講格局；你給他講格局的時候，他給你講情懷，總之，他永遠不會和你在同一個頻道上，就如同雞同鴨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