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結(jié)束了?!蔽艺峦蟊?,將里面儲存的所有罪證同步上傳至國際刑警云端,轉(zhuǎn)頭望向窗外——武裝直升機的探照燈下,那輛企圖炸毀發(fā)射塔的信號車被團團包圍,費云帆絕望的怒吼聲穿透通訊器,“汪綠萍,你這個賤女人!博納德不會善罷甘休!”
直播畫面里,楚濂徹底癱倒在地,對著鏡頭嘶吼:“不!不可能!費云帆,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?”
而此時的費云帆正被特警押上警車,他瘋狂掙扎著,蛇形刺青在警燈下扭曲變形:“博納德不會放過你們的!汪綠萍,你等著!”
當(dāng)最后一架無人機在激光中化為齏粉,我轉(zhuǎn)身走向發(fā)布會現(xiàn)場。
聚光燈下,觀眾們自發(fā)鼓起掌來,有人高舉寫著“汪氏正義”的燈牌,還有孩子將親手畫的感謝卡遞到我面前。
我接過卡片,看著上面稚嫩的太陽圖案,對著鏡頭鄭重說道:“任何企圖破壞和平、傷害無辜的陰謀,都將在真相與正義面前,灰飛煙滅?!?/p>
掌聲如潮水般涌來,我卻在接過感謝卡的瞬間,太陽穴突然刺痛。腕表藍光驟然暴漲,系統(tǒng)機械音在腦海中炸響:【檢測到記憶沖突,正在激活前世檔案】。
發(fā)布會現(xiàn)場的光影突然扭曲,我墜入一片混沌。再睜眼時,身處金碧輝煌的慈善晚宴,青年費云帆正舉著香檳對一個女人微笑:“舜涓,這顆‘星辰之心’鉆石,本該屬于你?!?/p>
那時費云帆的袖口繡著家族徽章,身后巨幅照片里,他站在希望小學(xué)前為孩子們發(fā)書包。
“先生,博納德集團的代表想見您?!敝淼牡驼Z打破畫面。費云帆的笑容僵在臉上,轉(zhuǎn)身時我瞥見他藏在西裝內(nèi)袋的加密手機,屏幕閃過“黑鴉計劃啟動”的字樣。
“大小姐?”現(xiàn)實中助理的呼喚將我拉回。我低頭看著掌心發(fā)燙的感謝卡,太陽圖案竟與記憶中費云帆捐贈的教學(xué)樓壁畫一模一樣。
系統(tǒng)再次提示:【檢測到時空錨點,是否解析?】
“解析!”我握緊拳頭,心中默念。全息投影突然在頭頂展開,畫面里費云帆跪在博納德總裁面前,翡翠戒指抵住他后頸:“費云帆,你想救你妹妹?很好,那么從今天起,你就是我們埋在汪氏身邊的刀?!?/p>
男人顫抖著接過蛇形刺青的紋身槍,淚水滴在“黑鴉”密令文件上。
翡翠戒指的冷意順著后頸爬上脊椎,費云帆盯著地面倒影里自己扭曲的臉,喉結(jié)滾動著發(fā)出破碎的聲音:“博納德總裁,你的意思是說,我妹妹。。。她還活著,對嗎?”
“當(dāng)然,只要你聽話?!辈┘{德總裁轉(zhuǎn)動戒指,翡翠表面映出監(jiān)控畫面里被囚禁的少女,“看看這雙手,多漂亮的鋼琴家,要是斷了手指。。。”他突然用戒指尖劃過費云帆臉頰,“從現(xiàn)在起,你的慈善晚宴、公益項目,都是我們滲透汪氏的跳板。”
第一份機密文件被塞進費云帆的保險柜時,他正對著妹妹最愛的《月光奏鳴曲》樂譜發(fā)呆。
加密手機在黑暗中亮起,博納德的指令冰冷刺骨:【獲取汪氏新礦區(qū)勘探數(shù)據(jù)】。費云帆顫抖著打開保險柜,月光照在文件封面上,與鋼琴譜上的音符交織成刺目的網(wǎng)。
三個月后的地下賭場,費云帆將微型攝像頭粘在汪氏合作方的領(lǐng)帶夾上。賭桌對面的博納德眼線甩出一疊照片,每張都拍著他妹妹在牢房里蒼白的臉:“進度太慢了,費先生?!?/p>
骰子滾動聲中,費云帆聽見自己沙啞的回應(yīng):“給我三天,我會讓汪氏在新品發(fā)布會上名譽掃地?!?/p>
博納德眼線用雪茄敲了敲照片,火星濺在費云帆手背:“三天?汪氏的新品發(fā)布會還有半個月,我們等不及了。”他扯開西裝內(nèi)襯,露出腰間的槍柄,“黑鴉計劃必須提前,你妹妹的心臟起搏器,可撐不了那么久?!?/p>
費云帆的瞳孔猛地收縮,冷汗順著脊梁滑進褲腰。賭桌轉(zhuǎn)盤的嗡鳴突然變得刺耳,他盯著對方領(lǐng)口的翡翠袖扣——和總裁戒指同款的墨綠色,像毒蛇的眼睛。“但楚濂那邊的輿論布局還沒。。。”
“楚濂?”眼線突然大笑,抓起骰子狠狠砸在桌面上,“那個廢物,不過是顆棄子。”他將照片推到費云帆鼻尖,少女手腕上新添的淤青觸目驚心,“你以為那些偽造的AI換臉視頻,真的是他想出來的?”
費云帆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血腥味在口腔蔓延。記憶突然閃回妹妹被綁架那天,鋼琴房里散落的樂譜沾著血跡。“你們想讓我做什么?”費云帆聲音發(fā)顫,卻還是伸手握住了眼線遞來的U盤,金屬外殼燙得像塊烙鐵。
“把這個植入汪氏的安保系統(tǒng)。”眼線壓低聲音,賭場喧囂中混進電流雜音,“發(fā)布會當(dāng)天,切斷所有監(jiān)控,開放VIp通道?!辈┘{德突然湊近,煙草味混著鐵銹氣息噴在費云帆臉上,“要是敢?;?,下次照片里,就是你妹妹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尸體?!?/p>
骰子在輪盤上最后一次碰撞,費云帆看著賭注欄里自己押的“黑色13”,突然想起妹妹總說這個數(shù)字不吉利?!拔視瓿傻?。”費云帆把U盤塞進內(nèi)袋,起身時撞倒椅子,“但我要每周視頻確認(rèn)她還活著?!?/p>
“成交?!毖劬€彈了彈煙灰,翡翠袖扣在陰影里閃過冷光,“記住,費先生,你現(xiàn)在不是什么慈善家——”他對著賭桌燈光舉起照片,少女的眼睛在強光下空洞無神,“你只是我們養(yǎng)的一條狗?!?/p>
當(dāng)楚濂在廢棄工廠舉起威士忌酒杯時,費云帆摸著鎖骨處新紋的蛇形刺青,突然想起自己妹妹第一次登臺演奏時,舞臺追光燈下那抹純凈的笑。
楚濂的狂笑聲里,費云帆對著手機發(fā)送最后指令,屏幕藍光映出他發(fā)紅的眼眶:“黑鴉計劃,終極階段啟動?!?/p>
現(xiàn)場觀眾突然發(fā)出驚呼,我看著記憶畫面與費云帆被捕時的直播重疊。原來那個叱咤商界的慈善家,早已在某個深夜,被命運的齒輪碾成了握在敵人手中的兇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