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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鏡中驚變：我穿書成為綠萍（第2頁）

“怎么回事？”母親的目光掃過地上的玻璃瓶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紫菱見狀，突然像只受驚的兔子般撲進(jìn)母親懷里，肩膀劇烈顫抖：“媽媽，姐姐說我要害她，可我真的什么都沒做……”她哽咽著轉(zhuǎn)頭看我，眼尾泛紅的模樣，倒像是我才是恃強凌弱的惡人。

我盯著紫菱泫然欲泣的模樣，冷笑一聲從衣柜深處抽出個U盤。那是今早特意拜托保安大叔幫忙調(diào)取的監(jiān)控——當(dāng)畫面里紫菱鬼鬼祟祟溜進(jìn)休息室，將透明玻璃渣倒進(jìn)粉色舞鞋的瞬間，母親舉著雨傘的手劇烈顫抖起來。

“這、這是剪輯的！”紫菱突然尖叫著撲向茶幾上的平板電腦，被我眼疾手快擋住。她的指甲在我手腕上劃出三道血痕，卻轉(zhuǎn)頭撲進(jìn)母親懷里哀哀哭泣：“媽媽，姐姐一定是太緊張比賽了，才會想出這種辦法冤枉我……我只是想把玻璃渣放在鞋邊嚇嚇?biāo)l讓她總說我沒天賦！”

母親握著雨傘的指節(jié)發(fā)白，傘尖在地板上劃出刺耳聲響：“綠萍，你妹妹年紀(jì)小不懂事，這次比賽對你來說十拿九穩(wěn)，何必和她計較這些？”她伸手想摸我的頭，被我側(cè)身躲開，指尖尷尬地懸在半空，“都是一家人，鬧大了讓外人看笑話?！?/p>

“看笑話？”我扯松被汗水浸濕的練功服領(lǐng)口，后頸的蝴蝶骨硌得生疼，“媽，你知道這雙舞鞋我攢了多久的零用錢嗎？知道中央芭蕾舞團的老師為了看我比賽，推掉了多少行程嗎？”監(jiān)控畫面還在循環(huán)播放，紫菱得意洋洋地對著鏡頭整理裙擺的模樣，刺痛著我的眼睛。

紫菱突然劇烈咳嗽起來，蒼白的嘴唇泛起青紫：“姐姐……我真的知道錯了……”她虛弱地靠在母親肩頭，眼尾淚光盈盈，“我只是太嫉妒你了……姐姐，你就原諒我吧?！闭f著，就哭得不能自已。

母親立刻心疼地將哭著的紫菱摟進(jìn)懷里，惡狠狠地瞪我：“綠萍，看看你把妹妹逼成什么樣了！你不是也沒有受傷嗎？為什么非要如此斤斤計較？你是姐姐，就不能對你妹妹寬容大度一點嗎？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
我沒有受傷，那只是因為我謹(jǐn)慎和幸運，并不代表那個害我的人就是無辜的，是可以被原諒的。可是，面對偏心的媽媽，我卻什么都不想說了。畢竟，刀子沒有扎到自己身上，是感覺不到痛的。

我深吸一口氣，突然換上溫柔的笑容，上前輕輕摟住紫菱顫抖的肩膀：“傻丫頭，姐姐我怎么會生你的氣？”指尖故意擦過她耳后，觸到一片溫?zé)帷瓉磉@“虛弱咳嗽”都是裝出來的。

紫菱僵在我懷里，睫毛上還掛著淚珠，眼神卻警惕得像只狐貍。我繼續(xù)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：“媽媽說得對，咱們是親姐妹，計較這些多傷感情？”說著伸手替她擦眼淚，指甲幾乎要戳進(jìn)她眼底，“不過下次可不許開這種玩笑了，萬一真?zhèn)侥悖憬阍摱嘈奶??！?/p>

母親緊繃的臉色終于緩和，拍了拍紫菱后背：“紫菱啊，你看看，還是你姐姐懂事?！彼D(zhuǎn)頭瞪我，卻帶著幾分得意，“早這樣不就好了？”

我垂眸掩住眼底冷笑，突然捂住胸口踉蹌兩步：“媽，可能是我剛才太激動了……”我跌坐在沙發(fā)上，虛弱地沖紫菱伸手，“紫菱，能麻煩你幫姐姐倒杯水嗎？”

紫菱咬著嘴唇猶豫片刻，還是轉(zhuǎn)身走向廚房。我趁機將U盤悄悄塞進(jìn)練功服內(nèi)襯——這場戲，才剛剛開始。當(dāng)她端著水杯回來時，我已經(jīng)用冷水沖了把臉，眼眶泛紅地握住她手腕：“對不起，是姐姐不好，不該懷疑你?！?/p>

“姐、姐姐……”紫菱被我突如其來的親昵弄得手足無措，連聲音都帶上了幾分真心的顫抖。我湊近她耳邊，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：“裝無辜的把戲，留著哄媽媽吧。”

紫菱的睫毛猛地顫動，瞬間紅透的眼眶又蓄滿淚水，嬌弱地拽住我的衣角：“姐姐不生菱菱的氣就好……”她突然踉蹌著跌進(jìn)我懷里，發(fā)絲掃過我鎖骨，指尖卻在我后背狠狠掐了一把，“其實菱菱一直好崇拜姐姐，連楚濂哥哥都說，只有姐姐才配得上舞臺中央的聚光燈……”

我僵在原地，后頸的冷汗順著脊椎往下滑。這個名字從她口中吐出時，帶著毒蛇吐信般的嘶嘶聲——楚濂，那個在原著里毀了綠萍一生的男人。此刻她故意提起，分明是在試探我的反應(yīng)。

“是嗎？”我反手扣住她手腕，指甲幾乎陷進(jìn)她動脈，臉上卻掛著溫柔的笑，“不過楚濂弟弟眼光確實獨到，畢竟當(dāng)年校慶晚會上，他盯著你跳《天鵝湖》的眼神，比看我表演時亮多了。”

紫菱臉色驟變，猛地推開我后退兩步，水杯里的水潑在她粉色裙擺上。她卻立刻捂住嘴，泫然欲泣地望向母親：“對不起媽媽，是我不小心……”轉(zhuǎn)回頭時又換上楚楚可憐的表情，“姐姐一定是太累了，才會說這些胡話……”

母親立刻沖過來將她護(hù)在身后，心疼地擦拭她濕潤的眼角：“綠萍！你怎么能對妹妹說這種話？”紫菱卻輕輕扯了扯母親衣角，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：“媽媽別罵姐姐，是菱菱不好，不該提起楚濂哥哥讓姐姐誤會……”

我看著她在母親背后挑釁地?fù)P了揚下巴，突然笑出聲來。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藏在袖中的U盤，冰涼的金屬邊緣硌得掌心發(fā)疼。這場綠茶與綠茶的較量，看來要比想象中更精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