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玉龍對著手機前置攝像頭反復調整領帶角度,將汗?jié)竦膭⒑A玫侥X后,深吸一口氣撥通了董震山的電話。視頻接通的瞬間,他立刻換上一副自信滿滿的笑容,挺直腰板說道:“董總!和汪綠萍的接觸一切順利,她對我提出的石墨烯巧克力涂層概念很感興趣,還邀請我下周去汪氏集團實驗室參觀呢!”
董震山靠在真皮老板椅上,手中把玩著翡翠扳指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:“我就知道,只要包裝得好,你這公子哥也能派上用場。記住,想辦法套出她的固態(tài)電池核心參數,事成之后,三百萬一分不少。”
嚴玉龍連連點頭,眼神卻在辦公室里四處亂瞟,心里盤算著暗格的位置:“董總放心,我都記著呢。汪綠萍當時還說我年輕有為,和那些只會紙上談兵的所謂專家不一樣,以后有很多合作機會?!?/p>
董震山滿意地哼了一聲:“很好,繼續(xù)保持。不過別被她的糖衣炮彈迷惑了,汪綠萍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角色。你來我辦公室一趟,有些話,我得當面交代你。”
掛斷電話后,嚴玉龍搓了搓手,眼中閃過一絲貪婪。他火速開車趕到董震山的辦公室前,由秘書帶著走了進去。董震山剛剛準備和嚴玉龍交代幾句,卻被助理叫了出去。二人耳語一番之后。董震山對嚴玉龍說道:“你在這里等等我,我去處理一點事情,馬上就回來!”
等到董震山離開之后,嚴玉龍按照之前偷偷觀察到的機關,躡手躡腳的走過去,輕輕轉動臺燈底座?!斑青币宦?,暗格緩緩打開,里面整整齊齊擺放著一摞文件,最上面赫然寫著“新能源研發(fā)核心資料”。
“嘿嘿,董震山,還以為我真的是個蠢貨?”嚴玉龍小心翼翼地拿起資料,塞進隨身的公文包,“這東西在汪綠萍那兒,可不止三百萬?!庇谑?,趁著董震山還沒有返回辦公室的時候,拿著那份資料悄悄離開了。
第二天,嚴玉龍西裝革履地來到汪氏集團,在前臺報上名字后,被帶到了會客室。見到我時,他滿臉堆笑,將公文包放在桌上:“綠萍姐,我給你帶了份大禮,保證你會感興趣?!?/p>
我端起咖啡輕抿一口,挑眉看著他:“哦?嚴玉龍先生,不知道你又有什么‘納米烹飪’的新發(fā)明了?”
嚴玉龍尷尬地笑了笑,打開公文包,拿出那份資料:“這次可是真材實料,格刀集團的新能源研發(fā)核心資料,絕對能讓汪氏集團的技術更上一層樓。只要綠萍姐給個合適的價格……”
“嚴玉龍,你是不是太天真了?”我放下咖啡杯,眼神變得冰冷,“你以為董震山會把真正的核心資料放在辦公室里?你偷來的這份,不過是他故意設下的陷阱,就等著你這條大魚上鉤。”
嚴玉龍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雙手顫抖著翻看資料,發(fā)現每一頁的角落都有一個極小的追蹤芯片。
就在這時,會客室的門被猛地推開,董震山帶著一群保鏢走了進來,臉上滿是嘲諷:“嚴玉龍,就憑著你這點小聰明,還想算計我?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在我辦公室鬼鬼祟祟的?”
嚴玉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:“董總,我錯了!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,您大人有大量,饒了我吧!”
董震山一腳踢翻椅子,怒喝道:“廢物!立刻給你爸打電話,讓他準備十億違約金,否則就等著松木集團徹底破產!”
我看著嚴玉龍狼狽的樣子,輕嘆一聲:“嚴玉龍先生,在科技的戰(zhàn)場上,靠的不是投機取巧,而是真才實學。你這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鬧劇,也該收場了。”
會客室內空氣凝滯,董震山的皮鞋尖幾乎要碾碎嚴玉龍的尾椎骨。嚴玉龍突然像瀕死的魚般掙扎起來,從西裝內袋扯出個微型錄音筆,按鍵時指甲在塑料殼上刮出刺耳聲響:“等、等一下!我有證據!”
錄音筆里傳出電流雜音,緊接著是董震山沙啞的冷笑:“老嚴,只要搞垮汪氏集團的固態(tài)電池項目,整個華國新能源市場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……”嚴松木諂媚的回應混著紅酒杯碰撞聲:“董總放心,玉龍那蠢貨已經成功接近汪綠萍,等她露出破綻……”
董震山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,翡翠扳指“啪”地砸在茶幾上,震得我的咖啡杯泛起漣漪。
我卻依舊慢條斯理地轉動著杯柄,看著嚴玉龍像邀功的小狗般揚起沾著灰塵的臉:“綠萍姐,我早就錄下了!這就是證據!上星期和我父親去找董震山這個老賊商量的時候,我就順手把錄音筆藏在了身上……”
“蠢貨!”董震山一腳踹翻嚴玉龍,金絲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上,“你以為憑這點錄音就能翻盤?汪綠萍,別以為有了這份錄音,就能拿捏我!”他身后的保鏢齊刷刷掏出電擊棍,金屬冷光在會客室頂燈下流轉。
我輕輕按下腕表按鈕,整面玻璃幕墻瞬間霧化,投影出格刀集團近三個月的資金流向圖。紅色箭頭如毒蛇般纏繞在某個神秘賬戶上:“董總,您在開曼群島新設的空殼公司,最近頻繁接收境外匿名匯款——巧的是,這些資金流入時間,和汪氏集團技術資料泄露時間完全吻合?!?/p>
嚴玉龍突然從地上爬起來,膝蓋還在滲血卻咧著嘴傻笑:“我就說董震山沒安好心!綠萍姐,我?guī)湍阉娔X里的加密文件都拷貝了!”說著從公文包掏出個U盤,上面還粘著早餐的油條碎屑。
董震山的喉結劇烈滾動,臉色越來越難看,他終于意識到面前這個草包無意間捅破了他精心編織的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