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著電子義眼投射出的實時新聞畫面,耳畔是此起彼伏的抗議聲浪,心中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占據(jù)。紫菱在會場擲地有聲的發(fā)言中,曾隱晦提及“汪展鵬與秦雨秋的私生子秦海洋”,這個名字像根刺,扎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。原書劇情里從未出現(xiàn)過這個人,為何此刻卻橫空出世?
“系統(tǒng)!”我壓低聲音,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電子義眼的邊框,“給我解釋清楚,秦海洋到底是什么來頭?”
冰冷的機械音在耳畔響起:“宿主,秦海洋本就是既定存在的人物,原劇情中他因未觸發(fā)關(guān)鍵事件,始終處于隱藏狀態(tài)。其父汪展鵬與秦雨秋的隱秘過往,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埋下伏筆?!?/p>
我冷笑一聲,調(diào)出塵封的記憶檔案:“可原書里汪展鵬分明只有兩個女兒,紫菱和綠萍,哪來的私生子?”
“宿主,這正是劇情修正的關(guān)鍵?!毕到y(tǒng)的聲音帶著電流般的波動,“秦海洋的母親秦雨秋,曾是汪氏集團初代首席密碼學家,她與汪展鵬的情感糾葛,直接導致了汪氏暗網(wǎng)的初代架構(gòu)誕生。而秦海洋繼承了母親的天賦,是百年難遇的計算機天才。”
我瞳孔驟縮,腦海中瞬間閃過紫菱那句“碎鉆里藏著汪氏暗網(wǎng)的密鑰”。難道秦海洋與汪氏暗網(wǎng)的核心技術(shù)有關(guān)?“他現(xiàn)在在哪?”我急切追問。
“目前位置:東京地下黑客黑市?!毕到y(tǒng)投射出全息地圖,紅點在秋葉原附近閃爍,“三天前,他入侵了島國國安局的防火墻,抹去了所有訪問記錄——這項技術(shù),連您雇傭的頂尖黑客都無法做到?!?/p>
我摩挲著下巴,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。一個能隨意出入國安系統(tǒng)的計算機天才,此刻出現(xiàn)在島國政壇動蕩的節(jié)骨眼上,絕非巧合。“他和紫菱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檢測到基因匹配度99。9%,確認兩人為同父異母的親兄妹?!毕到y(tǒng)停頓片刻,補充道,“更關(guān)鍵的是,秦海洋正在破解井上家族的加密賬本,而這些賬本,極有可能成為扳倒整個財閥的終極證據(jù)?!?/p>
窗外的警笛聲由遠及近,我卻充耳不聞。原來紫菱在會場的每一步棋,都早有布局。那個看似柔弱的女子,竟將私生子哥哥這張王牌藏到最后。我望著電子義眼上不斷跳動的數(shù)據(jù),喃喃自語:“有意思,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。。。”
“宿主是否需要介入?”系統(tǒng)的詢問打斷了我的思緒。
我搖搖頭,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:“暫時不需要。讓這場戲繼續(xù)演下去,我倒要看看,這個計算機天才,能給井上家族和岸田首相帶來怎樣的驚喜。”
電子義眼的藍光突然被一片陰影遮擋,我抬眼望去,汪展鵬正扶著雕花門框,金絲眼鏡后的目光躲閃著,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袖扣——這是他心虛時的老毛病。落地窗外的霓虹映在他臉上,將皺紋切割成深淺不一的溝壑,讓這位商界叱咤風云的人物,此刻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“綠萍,你在看島國的新聞?”汪展鵬的聲音帶著刻意的輕快,卻在尾音處微微發(fā)顫。
我盯著屏幕上滾動的“汪氏集團與島國政要關(guān)聯(lián)”的熱搜詞條,冷笑一聲:“父親是在擔心什么?擔心紫菱在異國被人扣上‘叛國’的帽子,還是擔心我們汪氏被她牽連的股價?”
汪展鵬的喉結(jié)劇烈滾動,終于跨過門檻走到辦公桌前,紫檀木桌面被他按出兩個發(fā)白的指?。骸白狭馑吘故悄忝妹?。。。島國那些指控都是子虛烏有,我托人查過,那份‘通敵文件’的加密方式。。?!?/p>
“所以父親打算讓我動用暗網(wǎng)關(guān)系,幫她洗脫罪名?父親,你不要忘記了,汪紫菱已經(jīng)被汪氏家族除名了!”我猛地站起身,電子義眼的冷光掃過他驟然蒼白的臉,“您知不知道,國安局的人昨天剛來過?他們調(diào)出了紫菱三個月前的出入境記錄,但凡她真和那些軍火交易沾半點關(guān)系,我們整個汪家,包括您最寶貝的汪氏集團,都會被連根拔起!”
玻璃幕墻外傳來車輛急剎的刺耳聲響,汪展鵬卻恍若未聞,鏡片后的眼睛泛起血絲:“她是你是親妹妹,你怎么可以如此冷血呢?都是一家人,你何必計較那么多?”
我死死攥住桌角,指甲幾乎掐進實木紋里。難怪紫菱總能在絕境中翻盤,原來父親始終在用整個家族的命脈,償還這所謂的父女親情?!八阅梦覀兯腥说拿Q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定時炸彈?”我調(diào)出全息投影,島國股市的K線圖在我們之間炸開猩紅的血霧,“看看這些數(shù)據(jù),汪氏股價三天暴跌40%,投資者都在傳我們和‘通敵門’有關(guān)!”
汪展鵬突然踉蹌著跌坐在真皮沙發(fā)里,蒼老的手掌捂住眼睛:“綠萍,就當爸爸求你。。。紫菱她手腕上系著紅繩,那是舜涓留給她的定位器,只要。。?!?/p>
“夠了!”我按下電子義眼的強制關(guān)機鍵,黑暗吞沒了所有數(shù)據(jù)光芒,“從現(xiàn)在起,汪氏集團所有資源優(yōu)先處理輿論危機。至于紫菱,”我俯身逼近他顫抖的肩膀,聲音冷得像淬了冰,“她若真有本事洗脫罪名,自然能回來;若是帶一身臟水,就永遠別想踏進國門半步。”
汪展鵬的手指突然痙攣般攥住沙發(fā)扶手,指節(jié)泛白得如同即將碎裂的瓷片?!熬G萍,你以為我不清楚其中利害?”他聲音沙啞,帶著壓抑的哽咽,“紫菱可是我的女兒,她從小就乖巧,我和你媽都十分疼愛她?,F(xiàn)在,無論發(fā)生什么,我都要護她周全。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