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停歇的第二天,汪氏集團會議室里擺滿了加密服務器與資料箱。父親汪展鵬親自坐鎮(zhèn),指揮高管團隊將十年間的財務報表、合作協議、技術文檔逐一分類,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壓抑的氣息。
“大小姐,國安局的專車已經到樓下了。”秘書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。我深吸一口氣,將最后一份標注著紅色密級的文件鎖進特制的防篡改箱中。箱子表面的量子加密鎖閃爍著藍光,這是我們準備提交給華國高層的核心證據。
在國安局特別調查組的監(jiān)督下,汪氏大廈地下三層的機密檔案室被完全解封。技術總監(jiān)滿頭大汗地操作著解碼設備,將塵封的研發(fā)日志、專利圖紙一一轉化為電子檔案?!斑@些是汪紫菱離開公司前三個月的所有操作記錄,每一次數據訪問都有時間戳和生物識別驗證?!彼{出全息投影,密密麻麻的數據流在空中流轉,“可以清楚看到,她竊取核心技術的路徑,完全繞開了集團正常審批流程?!?/p>
與此同時,法務部組成的二十人團隊正在逐字核對所有涉外合同。“大小姐,這里有問題!”法務總監(jiān)突然指著一份與松本重工的協議,“這份合同的簽署日期被篡改過,原始版本的落款時間比現在顯示的早了半年。”我湊近查看,果然發(fā)現數字邊緣有細微的像素重影——這是黑客篡改的痕跡。
三天后,我?guī)еb滿證據的十五個加密箱,踏入了位于首都的特別審查中心。審查大廳里,來自國安、稅務、工信等七個部門的專家嚴陣以待。“汪小姐,請詳細說明汪氏集團與島國企業(yè)的所有合作細節(jié)。”主審官推了推金絲眼鏡,目光如炬。
我打開全息投影,將所有合作項目以時間軸的形式展開:“2020年,我們與松本重工開展民用電池技術合作,所有技術參數均通過了工信部的安全審查,這是當時的審批文件?!蔽艺{出一疊蓋著鮮紅公章的文件,“至于那筆三億匯款,實際上是對方拖欠的技術授權費,這是銀行出具的資金往來說明?!?/p>
調查組的稅務專家突然發(fā)問:“根據格刀集團提供的線索,汪氏在海外有秘密賬戶,存在偷稅漏稅行為,對此你作何解釋?”
我冷笑一聲,展示出一組對比數據:“所謂的‘秘密賬戶’,其實是汪氏在開曼群島設立的研發(fā)基金,每年的財務報表都向國內稅務部門進行了報備。倒是格刀集團,他們在維爾京群島的子公司,近三年有超過二十億資金去向不明?!?/p>
審計署的白發(fā)專家突然敲擊桌面,老花鏡滑到鼻尖:"汪氏集團2022年第四季度的研發(fā)支出激增400%,遠超行業(yè)均值,這筆異常資金流向哪里?"
"這是我們啟動的量子儲能實驗室項目。"我調出三維建筑模型,實驗室的全息藍圖在大廳懸浮旋轉,"所有資金流向都有區(qū)塊鏈存證,每筆支出都對應著超導材料采購和設備進口。"手指輕點,海關報關單和供應商合同如瀑布般展開,"巧合的是,同一時期格刀集團旗下的貿易公司,恰好壟斷了該項目所需的鈮鈦合金全球80%的貨源。"
國防科工局的審查員突然將一疊照片摔在桌上,衛(wèi)星地圖上閃爍著紅點:"汪氏在南海建設的海上平臺,距離軍事演習區(qū)僅37海里,如何解釋?"
"那是民用潮汐發(fā)電站。"我調出環(huán)境評估報告,用激光筆圈出關鍵段落,"審批文件顯示,選址經過軍方和海洋局的雙重核準。倒是格刀集團上個月提交的深海采礦申請,規(guī)劃區(qū)域與我國海底光纜鋪設路線完全重疊。"
主審官突然俯身,金絲眼鏡折射出冷光:"汪紫菱作為汪氏集團二小姐,她接觸核心技術的權限是誰批準的?"
會議室空氣驟然凝固。我深吸一口氣,調出企業(yè)權限管理系統:"2023年之前,紫菱的訪問權限確實與我同級。但在發(fā)現她與境外頻繁接觸后,我父親親自簽發(fā)了權限降級令。"屏幕彈出電子簽名文件,時間戳精確到毫秒,"這比她首次泄露技術數據的時間,早了整整21天。"
稅務專家突然冷笑:"說得這么清楚,怎么證明不是事后偽造?"
"因為所有操作都留有生物識別痕跡。"我摘下電子義眼,露出布滿電路的眼窩,虹膜掃描的藍光在審查官臉上跳動,"我的視網膜芯片會自動記錄所有系統操作,這些原始數據,早在三天前就同步到了貴局的加密服務器。"
死寂中,主審官突然靠回椅背,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:"汪小姐,現在需要你配合一個請君入甕的計劃。。。。。。"
審查持續(xù)了整整兩天兩夜。當我走出審查中心時,夜幕已經降臨。手機突然震動,是國安局內線發(fā)來的消息:“初步調查顯示,你方提供的證據鏈完整,具有很強的可信度。接下來,我們需要你配合進行下一步行動?!?/p>
回到魔都的汪氏集團,父親汪展鵬布滿血絲的眼睛里閃爍著希望:“綠萍,怎么樣?”
我握緊父親汪展鵬的手,平靜說道:“爸,我們問心無愧。接下來,就等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吧。”
窗外,城市的霓虹漸次亮起,仿佛預示著黑暗即將過去,黎明就在眼前。當天晚上十點,國安局的人禮貌又疏離的把我?guī)チ藝簿值膶徲嵤摇?/p>
國安局特別審訊室的白熾燈刺得人睜不開眼,金屬座椅冰涼刺骨。我挺直脊背與對面三位神色冷峻的高層對視,中央那位佩戴少將軍銜的老者,指尖正反復摩挲著費云帆與島國官員密會的視頻資料。
“汪小姐,”他突然將文件甩在桌上,紙張撞擊聲在密閉空間炸響,“視頻里的文件確實標注著汪氏機密,但僅憑這一點,還不足以證明你方完全無辜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