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上樓。
房間早已提前開好。
把顧楚楚交給元瑾之和荊畫。
沈天予則和無涯子留在房間議事。
無涯子探身向前,對他道:“漂亮小子,你實話告訴我,阿魄被女人纏上,是不是為了幫你取龍鱗鳳羽?”
沈天予頷首。
無涯子一拍大腿,“那臭小子,長成那樣,居然自卑。我一遍遍地鼓勵他大膽地追求小楚楚,娶了她。顧驍那人嘴硬心軟,好好磨一磨他,也就過了,可他居然退出。如今又為了取龍鱗鳳羽,身隱囹圄。萬一他失身,委身給那女人,那他和小楚楚就徹底不可能了。”
他抬手抹一把并沒有眼淚的老眼,做出流淚狀,“那小子,一個邪教中人,本該寧可我負天下人,不許天下人負我,他卻正好相反。那么好的一個孩子,顧驍卻看他左右不順眼。你不應(yīng)該讓我來的,應(yīng)該喊顧驍來。讓他看看,他眼中的邪教小子,多么有情有義,多么敢作敢為?!?/p>
沈天予道:“您來一樣?!?/p>
反正老頑道長了張碎嘴子。
此行回去之后,他肯定會不停地在顧驍跟前說,且是添油加醋地說。
無涯子摸摸餓得扁扁的肚子,“先給我弄點好吃的,我吃飽了,就動身。飛機餐不好吃,道爺我一口都沒吃?!?/p>
沈天予起身走至座機旁,拿起電話,撥了出去,訂餐。
飯飽之后,無涯子又洗了個澡,換了身衣服。
天已大亮。
沈天予和他來到天臺樓頂。
沈天予將拇指和中指勾起放到唇中,吹了幾聲口哨,哨聲三長兩短。
天空并無動靜。
無涯子不禁懷疑,“你這行不行?還有沒有別的法子?”
沈天予抬眸看天,“再等等。要么登昆侖之巔,等雪崩,要么等巨雕,只有兩條路可走。”
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。
天空仍無巨雕的影子。
無涯子著急,“那妖女多大年紀(jì)?會不會要吸阿魄的陽氣?那阿魄還能活嗎?”
說著說著他聲音哽咽起來,“可憐的小阿魄,從小沒媽,認賊作父,受盡摧殘。好不容易和親生父母相認,沒過上幾天好日子,就被古嵬囚禁。剛又過了沒兩天好日子,又進了狼窩。他這一生,顛沛流離,老天爺怎么這么偏心眼?就逮著他一個人可勁兒地折磨!啥時是個頭啊?非得把人折磨死,才肯罷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