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好禮服,羅芙不太確定地問:“要留燈嗎?”
蕭瑀:“留著吧,等會兒還要叫水沐浴?!?/p>
羅芙收回已經(jīng)朝另一側抬起的右腳,走進了拔步床,這時候她是真裝不出自然了,紅著臉坐到似乎專門等著她的新郎旁邊,渾身緊繃,呼吸聲清晰可聞,又因為低著眼,羅芙竟透過單薄的綢緞料子看到了她隱隱若現(xiàn)的抹胸。
她看得見,蕭瑀看見了嗎?
羅芙盡可能緩慢地將雙臂往前挪了挪,試圖擋住身前。
忽然,蕭瑀伸手過來,握住了她的右手,修長的指節(jié)寬闊的掌心,并未用力,卻將她包得嚴嚴實實。
羅芙心頭猛顫,差點就想把手掙脫出來。
蕭瑀察覺了她臨時克制住的小動作,遲疑問:“家里有教過你嗎,會不會怕?”
昨日父親送了他一匣子的書,正經(jīng)不正經(jīng)的都有,蕭瑀簡單翻過幾頁就明白今晚該如何做了。
羅芙看過小冊子,可她怕承認了蕭瑀會理所當然地認為她該主動配合,便囁嚅著道:“我娘拿了一本書給我,我沒好意思看,你,你學過的話,我都依你就是?!?/p>
蕭瑀了然,剩下的也不必多說了,將慌到結巴的新娘子攬到懷里,看看她緊緊閉攏的睫毛,再看看她羞成粉霞的臉頰微微張開的唇瓣,蕭瑀順著胸口騰起的那股子火,低頭先親吻她的臉頰耳畔,再去吻她的唇。
從笨拙生澀到漸得章法,從試探摸索到親密無間,新婚的男女很快就一起倒在了大紅的錦被當中,一個羞澀卻愿意,一個想要循序漸進卻抵擋不住初入情場而越來越急。
真正禮成的那一刻,羅芙婚前特意修剪圓潤的指甲淺淺地掐進了新郎筋肉結實的后背。
完全可以忽視的疼讓蕭瑀止住了動作,低頭去看身下的新娘,就見她本就水潤明亮的眼里氳滿了搖搖欲墜的兩汪淚,楚楚可憐地迎上了他的注視。
蕭瑀所有的定力都用來隱忍了,說不出安撫的話,他也不能安撫,因為再耽誤一會兒,他就要廢了。
縱使沒有跟任何人談論過什么房中之道,蕭瑀也有種本能的認知,速戰(zhàn)放在這里絕非好事。
為了不被妻子嫌棄,蕭瑀狠心繼續(xù)起來,看著她滿眼的淚被迫滾落,聽著她意味難辨的低哼。
大概持續(xù)了十幾個呼吸的功夫,羅芙并沒有痛上太久,奇怪的是,明明這人讓她那樣難受,事后羅芙竟有一種莫名的滿足,更覺得跟此時壓在她身上重重喘著的男人更近了一步,所以,羅芙重新抱住他的肩背,還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。
未料就這么兩個動作,看似一動不動好像累得夠嗆的新郎竟然又精神抖擻起來。
羅芙驚道:“你,你……”
蕭瑀心里尷尬身上快活,偏這種事很難啟齒解釋,萬幸他是個觀察入微的讀書人,在行禮之初就發(fā)覺了妻子有幾處他多親一會兒就能讓她放松下來的地方。
沉默著,蕭瑀徑直尋到了妻子的耳后。
本也沒有多抗拒的羅芙漸漸就軟成了一團棉花。
一回生二回熟,這一次新郎新娘之間有大概兩刻鐘的時間都沒有說過一句話,只神態(tài)各異地行著這場周公之禮。
身高差得太多,羅芙面對的是蕭瑀的肩頸,不能看見彼此,羅芙反而更放松,只是無論她怎么忍都藏不住自己的聲音,即便閉緊嘴巴,也會發(fā)出一些鼻音,而且她發(fā)出什么樣的聲音其實都受蕭瑀擺布,他緩她便緩,他急起來,羅芙就變成了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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