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醉了?”陸硯修微蹙著眉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,試圖確認(rèn)她是否還清醒。
蘇染卻像是被碰到了什么開關(guān),掙開了他的手,再次將頭埋進他寬闊溫?zé)岬男靥拧?/p>
很快,陸硯修就感覺到胸前衣服上的濕意。
“欺負人!”
她含糊不清地嘟囔著,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衣領(lǐng),壓抑了許久的委屈隨即變成了低低的啜泣。
“誰欺負你?”男人眸色瞬間幽深,聲音也沉了下去,帶著冷冽的危險。
“你!”蘇染突然激動起來,揮舞著雙手在他懷里哭鬧。
身子也開始跌撞晃悠。
陸硯修怕她摔倒,伸手想制住她的動作,脖頸處卻傳來一陣刺痛,被她無意識地撓出了一道清晰的紅印。
“酒品還是這么差。”男人看著她淚眼朦朧的醉態(tài),終是忍不住臉黑了幾分。
但此刻的蘇染,整個人亂的緊。
她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么。
只知道眼前這個人的懷抱危險強大,卻又莫名地令人安心。
混沌的腦子滾過這三年來她對程宴行所有的掏心掏肺。
但換來的卻只有他和蘇茵茵的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。
蘇染不是一個喜歡情緒外漏的人,但委屈不甘藏久了也會在酒精的催化下,盡數(shù)化作脆弱。
“家……”她訥訥的說著。
“我想回家!”
隨即,她抬起水光迷蒙的眼望著他:“你帶我回家好不好?”
陸硯修的心被蟄了一下,眉心倏然一凜,不再猶豫,將人打橫抱起,大步往外走。
“先生,您不能……”酒吧老板見狀,連忙上前想要阻攔。
他認(rèn)識葉蓁,也知道蘇染是她帶來的朋友。
今晚要是讓她就這么被陌生的男人帶走出了事,追究起來他這小店可擔(dān)待不起。
“閉嘴!”
然而,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男人鋒利如刀的眼神駭?shù)蒙柿嘶厝ァ?/p>
只是一個眼神,老板便感覺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,讓他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兩步,后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