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呢,還能怎,強求不來,又不能真的去死。
舒晚一直垂著腦袋踢著自己的腳尖,沒對上孟淮津從駕駛座上投過來的目光,她都不知道車子已經(jīng)到了,而且,還是到了好一會。
他沒打擾她,就這么欣賞著她踢腳尖的動作,視線一動不動。
什么都變了,唯有她這一想事情就愛踢腳尖的毛病還在。
孟淮津收回視線,開門走出駕駛座,去到副駕上,沒什么情緒道:“舒晚,你來開車。”
“我開車?”她難以置信地指指自己。
“有什么問題嗎?”男人站在副駕旁,打開門,隔著車跟她對視。
舒晚笑了笑:“別開玩笑了,您萬金之軀,有個閃失我可賠不起?!?/p>
孟淮津若無其事坐進(jìn)去,拍了拍駕駛座的座椅,低聲命令:“上來,我教你?!?/p>
他要教她開車!
兩兩僵持,舒晚終是再度坐到了駕駛坐聲。
她先轉(zhuǎn)身跟后座上的肥貓打了個招呼,然后調(diào)座倚,系上安全帶,一本正經(jīng)地把后背挺得筆直,兩手握方向盤,儼然一副上陣殺敵的陣仗。
孟淮津又清朗地笑出聲:“你的駕照是語文老師教的?”
“……”
“放輕松?!蹦腥松焓诌^來,輕輕碰了碰她繃得筆直的手腕,聲音像風(fēng),“別緊張,有我在?!?/p>
她手肘因為被他不輕不重往下一摁,彎了一下,又聽見他扔出這么一句,好久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。
這些時日,偶爾午夜夢回,舒晚總在反思自己,時隔五年再見面,她在他面前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。
其實沒必要。
真的沒必要。
收回思緒,她默默地把車開出去。
她的車技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,只是車流量多的時候,她會有些怵;還有就是打轉(zhuǎn)向燈的時候會摁到雨刮器,以及,不敢開太快。
“開車的次數(shù)太少,多開幾次就熟練了?!泵匣唇蛞贿咟c評著,一邊伸手過來,矯正她逐漸偏離主干道并已經(jīng)快要壓到線的方向盤角度。
舒晚的手微微一顫,應(yīng)了他一聲,說回正題,“甜筒要接種的是什么疫苗?”
孟淮津扶住她的手沒有放開:“預(yù)防疾病。”
“哦?!?/p>
車?yán)锇察o了好久,直到快到目的時,副駕上的人才主動問起:“房子找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