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輕飄飄應(yīng)了句:“侯小姐這伎倆,其實也不咋地?!?/p>
侯念哈哈笑了幾聲,瞳底冒出殺意:“別急,我會一點、一點的讓舒小姐心滿意足。今天只是開胃菜,我跟你之間的賬,得慢慢清算?!?/p>
舒晚緩緩拳起手掌,淡笑:“拭目以待?!?/p>
“不管你身后有誰,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!”侯念寒聲道,“你知道是為什么!我他媽跟你無冤無仇,你居然敢陰我?舒晚,你死定了!”
車隊揚長而去之前,又噴了舒晚一身的尾氣。
因為吸到灰塵進(jìn)肺里,舒晚終是沒忍住蹲在地上咳了好一陣,咳得眼淚嘩嘩,咳得直打干嘔。
她深知這幅模樣根本沒法回去,好在臺里的同事們都已下班回家,于是她又悄悄溜回了辦公室。
衛(wèi)生間里設(shè)有洗澡工具,舒晚脫掉全部衣服,把自己從頭到腳沖了一遍又一遍。
她只差把自己的皮都搓掉一層,混著泥漿的水都還未見清澈。
侯念果然如她所料,嬌縱成性,不知收斂。
又過了幾分鐘,放在馬桶沖水蓋上的手機忽然響起,舒晚走過去一看,慕然一頓。
是孟淮津,她沒敢接。
那頭自己把電話掛斷,又重新打進(jìn)來。
她深呼吸幾口氣,還是接了,鎮(zhèn)定道:“我在加班,您先回去,我加完班自己打車回去就行?!?/p>
電話那頭沉默,不難聽出呼吸聲有些沉重。
不知道是針對誰,他并不平靜的呼吸聲里充斥著滔天的冷意,仿佛隔著電磁波都能把整間浴室凍起來,很壓抑、很憤怒的感覺。
“那我,就先掛……”
“我在你衛(wèi)生間外面。”
孟淮津的聲音很輕很輕,并不是想象中的怒氣沖沖,而那股滔天冷意,好像也不是針對她。
舒晚眼睫一顫,沒有說話。
男人掛了電話,幾秒鐘后敲響房門,聲音里克制著某種情緒,卻也溫和:
“開門,舒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