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不敢觸碰關于曾經(jīng)的任何話題,也暫時不想追究,現(xiàn)階段,他們算是什么關系?
過去,多愁善感的她總覺得浮世萬千,不得有三:水中月,鏡中花,夢中他。
求而不得,她頓悟,盡力之后選擇隨緣。
一份明確的愛固然重要,但在明確之前的沉淀與醞釀,或許也需要時間。
結果對她來說,好像也沒那么著急。
現(xiàn)在,她反而更能平心靜氣。
既然暫時找不到答案,那就去尋找自己。
愛情本來也不是博弈,又何來的輸和贏。
孟淮津去漱口回來,看見舒晚呆愣的目光始終追隨著他。
男人英眉微擰,大馬金刀趟到床上,將人摁進懷抱,用帶著繭子的指腹蹭她紅撲撲的臉頰,聲音很低:“還沒緩過來?”
舒晚定定望著他,直到臉上的熱量逐漸退散,才心平氣和問一句:“這些年,你有沒有一刻想過我?”
“只是一刻?”孟淮津蒼勁的臉上掛著絲苦笑,“舒小姐呢?這些年,在樂隊跟朋友們玩得那么開心,有沒有想過我這老男人?!?/p>
舒晚轉過身去,背對他:“您當年那般鐵石心腸,我想與不想,對于那時候的您來說,應該也沒那么重要吧?!?/p>
“舒晚?!?/p>
“有點困?!?/p>
“……嗯,睡覺?!?/p>
。
掛念著一個不會見到的人,就像是在靈魂里立下一座永不腐朽的碑,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。
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,她對周遭一切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能保持平靜的心態(tài)。
她不在乎,因為她知道除了他以外沒有人能再次把她打動。
那種思念會漫無邊際、永無止境地佇立著,然后在每個雪天的夜晚變得清晰明了。
可她能做的,唯有把自己保護起來、偽裝起來,至少那樣,就不會再那么輕易地受到傷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