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白被占便宜。
她覺得應該還回去,但又深有體會,開了葷的老男人,不論是武力、體力、耐力、還是實踐能力,都能甩她十萬條街。
仔細想想,還是算了,保命要緊。
又空坐了一分鐘,等臉上的熱度退散些許,她才下車。
。
“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個龍影是假的?”
見他有意在等她,她走上前同他并排而立。
孟淮津抬手從梨樹上摘了兩個梨,平靜無波道:“一年多前,張全跟蔣潔第一次約會時,照片就被放在內(nèi)網(wǎng)上重點關(guān)注了。三個月前蔣潔生產(chǎn),同時也是我們剛結(jié)束跨國行動不久,此人第一次入境。那時,我們就知道他是假的了?!?/p>
“那,你又是怎么看出他不是真龍影的呢?”上了臺階,阿姨迎出來,舒晚沖她微微一笑。
孟淮津徑直去到廚房,打開水沖洗手里的梨,然后用水果刀熟練地削皮:“簡單。龍家人全在牢里,取龍影父親的DNA,與他跟蔣潔兒子的DNA做對比,直系親屬的概率為零?!?/p>
“龍影怎么會允許他的替身跟蔣潔有孩子呢?這不是自找麻煩嗎?”舒晚靠著門看他削梨。
“孩子是蔣潔瞞天過海生的,她那時候跟侯宴琛還是夫妻,人們都認為,這個孩子是侯家的。而張全,應該是希望有個后代,所以向那邊隱瞞了實情?!?/p>
孟淮津把削好的梨遞過來。
舒晚覺得自己吃不完,拿起刀準備切成兩半,分一半給他,卻被制止。
他一本正經(jīng)說:“梨,不能分。”
舒晚擰眉,好一會兒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分梨,分離。
一個桀驁狂野的人,竟然信這。
舒晚笑笑,放下刀,張嘴在潔白的梨肉上咬出個月牙,繼續(xù):“那么,他跟蔣潔的那些私會照片,是你找人拍的?”
“又不是我老婆,我拍她做什么?”
孟淮津把廚房讓給阿姨做飯,抬腳往外面走,與舒晚擦肩而過時,悠地握住她的手,上抬,低頭,毫不客氣在她咬過的月牙上大大咬一口,又若無其事繼續(xù)往前走。
“是侯宴琛派人拍的他老婆,他查到給他戴綠帽子的男人或許是龍影,就往上匯報了?!?/p>
舒晚盯著梨上那大大一個窩,又看看孟淮津欣長瀟灑的背影,好一陣啞口無言。
他怎么跟逗小孩兒似的?
記憶回溯,她好像記得八歲那年,他也這樣搶過她的東西,那時候是個橘子,他搶過去吃了兩瓣,覺得酸,又扔還給她。
“即便看不見,也要戳人家侯家大公子的脊梁骨,你倆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怨?”見他坐在飯桌前,舒晚也入座。
孟淮津把玩著面前的餐具,“大概是,從中學時代一些無意義的打賭開始的吧?!?/p>
“比如?”舒晚聽得津津有味。
上一次她對他做出這幅崇拜又認真的神情,還是六年前他給她講數(shù)學題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