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小姐,那天你說要新買一條新毯子給我,還做不做數(shù)?”身后,蘇彥堂的聲音忽然不緊不慢地響起。
舒晚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捏得緊了些,但還是回眸看過去。
管家已經(jīng)把蘇彥堂推上了車。
那是一輛改裝款邁巴赫,特殊處理過,輪椅可直接上去。
蘇彥堂車窗半搖,儒雅地注視著她,視線深而直。
舒晚娥眉微擰,“那天,蘇先生不是說不用了嗎?”
對方眼角掛笑:“我后來回去想了想,又覺得有必要?!?/p>
“……改天陪蘇先生一條?!?/p>
手腕的癢感明顯,舒晚扭頭看向始作俑者。
孟淮津卻目不斜視把她塞進(jìn)了副駕,給她系上安全帶,自己上了駕駛座,扭頭吩咐外面的趙恒陪汪婷一起送她爺爺去火化,并全權(quán)處理一切喪葬事宜。
舒晚本想說她也想去,但一看孟淮津的神色,顯然是不準(zhǔn)的。
一是因為已經(jīng)過了凌晨,太晚;二是因為天大的好人好事,也得有個度。
而且,他已經(jīng)派自己的親衛(wèi)處理后事,還要讓他這樣的身份去送與他毫不相干的人進(jìn)火化場,不合規(guī)矩。
最終,舒晚只得先跟他一起回去,待葬禮那天再去送老人家最后一程。
孟淮津在車上就打了一通電話,等他回到西郊四合院,關(guān)于蘇彥堂的個人信息,就羅列成紙質(zhì)材料放在他書房的辦公桌上了。
“太晚,你先睡?!眱扇艘黄鹕系蕉牵麤]什么情緒地對舒晚說。
舒晚的視線穿過燈火爍爍的光暈,透過斑斕的光束望著撲朔迷離的他:“如果是機(jī)密文件的話,當(dāng)我沒說;如果不是,我也想了解一下這個蘇彥堂?!?/p>
孟淮津一瞇眼,目光恍若凝成一道道彩幻,浮光掠影間,淹沒在熙來攘往、夏末初秋的晚風(fēng)里:
“對此人很感興趣?”
她微微皺眉:“是有點好奇?!?/p>
男人晦暗莫測睨她一眼,自顧自去了書房,脫下外套,胡亂掛在辦公椅的椅背上,坐下去,才拍拍身旁的位置:
“過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