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車以后,領(lǐng)導(dǎo)自掏腰包請他們吃豪華大餐,鄧思源把復(fù)仇的事給忘了。
孟淮津沒動筷,順了他倆不知道是誰的打火機和煙盒,給自己點了支煙,手肘靠在木窗上,邊默不作聲地抽著,邊翻看剛才撥給他的那個陌生號碼。
楊忠主動擔起了討論正事的責任:“龍家的主力被捕后,龍鴛就被接去了她的外婆家。就在前幾天,龍影刺殺莊清禾未遂后,龍鴛就失蹤了?!?/p>
“他們應(yīng)該是怕莊清禾抖出點什么,所以控制了龍鴛,以此作為威脅。經(jīng)查,龍鴛現(xiàn)在被監(jiān)控在南城?!?/p>
一根煙抽完,孟淮津看了眼腕上時間,吩咐道:“楊忠,你帶幾人過去把龍鴛救出來,順便摸摸底細。”
“是!”楊忠的聲音鏗鏘有力。
鄧思源突然覺得嘴里的肉不香了,“我呢,老大?我……不能出任務(wù)嗎?”
“你有別的事做?!泵匣唇虬秧樀臒熀痛蚧饳C扔到桌上,起身離開,“慢吃,我去接人?!?/p>
鄧思源一臉懵,確定沒有遲到?
。
吃飯的地方離法院不遠,孟淮津是步行過去的。
敲響窗戶,車窗緩緩下降,女孩清澈明艷的輪廓映入男人幽邃如墨的瞳底。
她嘴角掛著笑,如冬日一捧清雪,潔白,純真,也無暇。
“抱歉喔,我多試了幾下,車又能打上火了,才剛把手機充上電,正準備給你打電話說不用來了?!彼ξf著,手伸出窗外拉他的手,一搖一搖的,“沒耽誤你吧?”
視線在她冒虛汗的鬢角一閃而過,孟淮津笑笑,揉了揉她發(fā)頂,聲音淺淺,“沒耽誤。坐過去?!?/p>
就在他來到這里的前一分鐘,舒晚才安頓好姓丁的,馬不停蹄趕來坐到這輛車上。
駕駛座的座椅都還是冰的,她的手心卻熱得一直狂冒汗,心跳也始終沒有落回胸腔。
“你沒開車來嗎?”她朝他身后看一眼。
“楊忠有緊急任務(wù),開走了?!彼f。
確定座椅有了點溫度,舒晚才翻到副駕上去,系上安全帶。
孟淮津坐進去,沒什么情緒問:“想在外面吃還是回家吃?”
將手機摁開機,一看還有百分之八十的電,舒晚不動聲色摁熄屏幕,“外面吃吧,不過……你肯定不會去的?!?/p>
孟淮津側(cè)眸看她一眼,單手把車開出去,“地址?!?/p>
舒晚報了個酒吧的名字,孟淮津用手機導(dǎo)上航,“你高中時候進網(wǎng)吧,老子都沒說過你什么,怎么這會兒還怕不讓你去酒吧了?”
想起那次去網(wǎng)吧,真是人生有且僅有那么一次經(jīng)歷,仔細回想,也是一部辛酸史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