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得不說,你真的老了,跟不上形勢。”
齊耀平渾身一震,勒著人質(zhì)的手不自覺收緊,始終泰然自若的眼底,終于破出一絲裂痕。
“抓人質(zhì)這種行為,不是曾經(jīng)你最痛恨的嗎?你自己都說,下作又窩囊?!泵匣唇蚴种复钤诎鈾C上,“我給你指條明路吧,放下槍,放開人質(zhì),然后,一五一十,把當年的事,向我和舒晚,重述一遍。這才是你最后的體面?!?/p>
昏暗的路燈下,齊耀平扯掉身上那套灰撲撲的“沙僧”服飾,哈哈笑了兩聲,沖著人潮大喊:“你們倆過來,來,我告訴你們?!?/p>
孟淮津切換了耳機頻道,對內(nèi)吩咐:“二號狙擊手繼續(xù)盯著?!?/p>
“收到?!?/p>
“舒晚,你先別過來。”他利落地下著樓梯,“讓我先過去?!?/p>
“收到,孟參,你千萬小心?!笔嫱硪琅f聽話地答復。
男人心情頗好似的笑一聲,“收到?!?/p>
其余眾人:嘖嘖。
。
“看吧,他跑不掉的?!避嚴?,鄧思源放松地往座位上一靠,“現(xiàn)在要抓一個重刑犯,手段多的是。老大還有很多新技術(shù)沒用上呢。”
舒晚由衷感到欣慰,但不得不說,真的很刺激,她今晚算是長見識了。
“白天在機場,那是因為你在飛機上,老大擔心他們挾持你做人質(zhì),我們才不得不偽裝成搬貨的把你弄出來?!编囁荚蠢^續(xù)科普,“否則,輕松搞定。”
“怎么搞定?”舒晚好奇。
他說:“一顆榴彈的事?!?/p>
“……好吧?!闭f到這里,舒晚順便提了一嘴,“飛機上的兩個人,顧紹宗和蘇彥堂……”
“死了?!编囁荚磾蒯斀罔F道,“剛剛善后回來的隊友說的,被燒成了兩具黑炭,死得透透的。法醫(yī)當場給做了DNA對比,經(jīng)確認,是顧紹宗和蘇彥堂。”
這邊呼吸一滯,怔了片刻,好像也找不到說的。
恰在這時,耳機里傳來沙沙兩聲電流,響起孟淮津冷冷的聲音:“聊完了嗎?”
舒晚:“……聊完了?!?/p>
“鄧思源,把她帶過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