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大道的鎮(zhèn)壓,此刻的沈青君斷臂無法再生,只能由著那鮮血洶涌。
“你很有種,但劍過于鋒利,反而易折。”周徹開口,言語里滿是嘲諷之意。
“那又如何?于我而言,與其被鎮(zhèn)殺,也好過被你這種齷齪變態(tài)女羞辱!”
沈青君言語兇狠,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。
“你!”周徹心憤,卻是欲言又止。
他畢竟是臥底,所以只要給沈青君一個教訓(xùn),挫挫對方的銳氣就足夠了。
因此在看到其這般倔驢模樣,他終究是沒有繼續(xù)出手。
鮮血滴答滴答的流淌而出,沿著沈青君的胳膊落入海灘的沙土中。
周徹聽在耳朵里,也有些于心不忍了。
他并非壞種,所以即便是裝,也無法裝得太過狠厲。
時間流逝,沈青君依舊那么冷冷的盯著他,而他最終還是松開了扯著對方頭發(fā)的手,輕輕的為其理了理,這才牽起那斷臂,用靈力為對方恢復(fù)起了傷勢。
沈青君被松開后,便欲往后撤,可其手腕卻被周徹死死拉住。
“別動!”
周徹聲音堅(jiān)定,使得瀲青萍和沈青君,都陷入了疑惑中。
沈青君不清楚周徹這是在唱哪一出,但卻難得的聽話,并未亂動。
畢竟囚籠內(nèi)有大道壓制,她無法自愈,所以有人為她療傷,她自然不會拒絕。
“說實(shí)話我挺欣賞你的,面對壓迫亦不屈服!但還是盡量收斂些吧,合歡宗的其他人,可不像我這般好說話?!?/p>
周徹說著,靈力的灌注則未曾停留。
待到將沈青君的手臂復(fù)原,他便運(yùn)轉(zhuǎn)水靈力將地上的斷手侵蝕淹沒。
周徹的態(tài)度轉(zhuǎn)變太快太怪異,使得沈青君心中充滿了疑惑,但這次她并未再向先前那般言語帶刺,而是沉默的看著對方,陷入了思索中。
周徹抬手,便又自火堆邊拿來了另一條烤魚,遞到了沈青君身前。
“修士雖已沒了五谷之須,但偶爾享受一番凡塵美食,也難得的會感到些許怯意。
我烤魚的技術(shù)不說多好,但也絕對不差,嘗嘗看?”
周徹說著,便晃了晃手中的魚。